“前进!”一个人咆哮。“以莫塔里安之名,冲破这片藩篱!伏尔甘大人和火蜥蜴的诸位兄弟需要吾等的支援!”
欧尔睁开眼睛,看见一群身穿灰白色装甲的阿斯塔特。康斯坦丁·瓦尔多则在此刻一言不发地伸手拉过他,力道之大让欧尔几乎以为自己要被甩飞出去。
然而,在仅仅一秒钟后,他便开始希望自己真的能被甩飞出去。
在地面的震动中,他看见一枚炮弹落在了自己和瓦尔多的身边。
在战场上被炮弹直接命中并不可怕,因为你会死的毫无知觉。可若是它落在你旁边,恐怕你就要忍受一轮短暂却也漫长到几乎永恒的可怕折磨了。在受伤的人眼中,世界的一切都将被放缓。
多数人会在第一时间惨叫出声,并对外界的事物毫无知觉。另外一些人则会瞪着眼睛看着天空,仿佛已经失去知觉,只是愣愣地流血。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迅速摆脱这种疼痛,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欧尔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种,在剧烈的爆炸声结束以后,他只能捂着头趴在地上,小声地呻吟。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移了位,而且还耳鸣不止,后脑勺处钻心般的疼。
一只手却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一把将他再次拎起,非常粗暴。欧尔勉强向上看去,发现嘴角渗血的康斯坦丁·瓦尔多正面无表情地大
步奔行。
火光冲天,四周满是尘埃和腐烂般的臭气,战争的本来面目在这一刻对欧尔张开了它狰狞的利爪,将他一把包裹了进去。
欧尔开始大声咒骂,并本能般地将手指搭在了手中爆弹枪的扳机上。说来吊诡,可是,他明明已经被炮弹带来的冲击波震成了这幅德性,枪却始终没有脱手。不仅如此,他甚至开始举枪射击
瓦尔多松开手,好让欧尔落地。穿着染血军装的老兵明明额头上一片血迹,却还是以一个标准的跪姿开始瞄准点射。
他的视野内一片模糊,几乎只有简单的色块分布。但这也变相地加强了他对于敌我之间的明确认知,身穿灰白色装甲,偶有绿色和金色点缀的就是自己人,而那些病态的深黄或深绿色自然就是敌人。
他射击起来是如此的心无旁骛,仿佛进入了某种只剩下原始野性的状态。禁军元帅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