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你怎么了,懦夫?欧兰涅斯温和地问。你怎么回事?
欧尔·佩松没回答。
每一个曾被他杀死的男人、女人与老人都握住了他的手。每一个曾经和他并肩而战的男人、女人和老人都握住了他的手。
有人在摇动旗帜,有人在高声呐喊,有人恨他,有人敬他,但现在,他们都站在他身后。
他们都是人类,他们现在只剩下一个阵营可选。不再有分别,不再有仇敌或战友之分,只有人类,只是人类。
他也在其中。当然了,不然他还能去哪呢?
他在微笑,不是赞许,而是
“伱终于来了,吾友。”
欧尔·佩松缓慢地挺直脊背,有种变化悄然而生。
“我们得找一条新路回去。”
他一面挖掘内心,把那些坟墓统统用双手掘开,一面无比坚定地开了口。
“老路已经不管用了,不管我们的记忆里到底有多少条回到皇宫东线的路,它们现在都不可能再发挥任何作用。而我们必须回去。”
他的头开始变得疼痛,两侧太阳穴在心跳的作用下怦怦直跳,就连牙齿内的神经都开始一同跳动。
恍惚之间,他几乎感觉自己正在长新牙。欧尔的头正在变得越来越痛,但他还是在说,一刻不停地说,口齿清晰到了极点。
“我敢肯定它就在那里等我们。”他瞪着虚空,一字一句地说道。
欧尔当然不知道这个推测到底从何而来,他只是顺着自己的直觉将这个毫无任何根据的推测扔到了所有人眼前。他们相信他,而他谁也不信,甚至不信自己,但他相信这句话。
这句话不是他说的。
“我们得回去,然后”
“然后什么?”科尔乌斯·科拉克斯轻轻地询问。
欧尔·佩松抓起他的枪,用手指拨动了保险,将它关闭。整个过程非常顺利,他的手指再也不抖了,稳定如浇铸而成的钢铁。
“我们杀了它。”欧尔·佩松说。“不管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总之我们得杀了它,一了百了。”
不惜一切代价。
——
风暴呼啸,雨点砸落,砸在尸体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