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具魔性。
它们无言地吸收着昏暗长廊内的所有光线,反射出了足以使人患上癫痫的多变色彩。
欧尔盯着这些画作,目光在承载它们的腐败相框上扫过,他没有关注画本身,而是仔细地观察起了相框的边缘。最终,他的目光定格于其中的某一幅。
康斯坦丁·瓦尔多警惕地靠近他,紧握手中长矛。不需要看,欧尔也能明白他会说什么。
你在做什么?我们必须快点离开。
不,暂时还不行,瓦尔多。
老兵自顾自地摇摇头,朝着那幅画走了
过去,它的相框呈现出了一种衰颓腐朽的金色,显得很不真实,金子不该出现这种仿佛受到折磨般的反应。
但真正让他驻足不前的其实是上面刻着的一行小字。
深入地狱之中。欧尔无声地念出那句话。
瓦尔多的表情变得困惑了起来,他没从欧尔的口型上识别出半个他能懂的字。他学习过诸多语言,现在却仿佛一个文盲。
欧尔转过身,走向下一幅画。
无需畏惧,只需前进,最古老的信使。
他再次念出那句话,并走到下一幅面前,再次念诵。靴子踩在地毯之上,留下漆黑的足迹,鲜血印在底部,猩红刺目。
仅凭双腿,从地狱回到人间。要有信念,将光明重塑。我将忍受折磨,因为我已看到曙光。
瓦尔多焦躁不安地朝他靠近,日神之矛已经缓缓举起。
老兵回过头,表情无奈,却又仿佛受到了振奋。他换下那种只有少数人懂得,甚至被命名为‘秘密’的语言,开始用康斯坦丁·瓦尔多能够理解的语言来为他进行无声且滑稽的解释。
他将那三句话重复了一遍,甚至在最后开了个带着嘲笑之意的小玩笑金色是他最钟爱的颜色,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这件事吧,瓦尔多?
但你怎么能确定这就是他在向我们说话?瓦尔多怀疑地问。
欧尔不再回答,只是向前走去。
战争可以改变许多事,瓦尔多,但我们正在经历的这件事不是战争。这是两个自然规则在互相争斗,演变。
这个见鬼的王庭内产生的任何变化都有他们的力量在背后推波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