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妙景象。月亮和星星仍然挂在天幕之上,太阳还未从地平线远端出现,而它的光辉已经穿透了云层,带来了令人着迷且宣布的光辉。
西多里乌斯知道,再过不久,太阳就将完全升起。而他们所身处的这座山峰则刚好可以一睹它的风采——当然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事。
“怎么样?”范克里夫问。
这只是例行询问。
卡西多里乌斯麻木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由于穿着动力甲的关系,他没办法将宝石直接拿出来观察它的状况。好在那位为他设计动力甲的神甫显然考虑到了这件事,他设计了一个小型的窥视窗,安置在了盔甲的护颈上。
只要卡西多里乌斯低头,便能从塞入窥视窗中的硬质水晶的颜色判断出宝石的颜色。
而此刻,它正在散发璀璨的金光。
卡西多里乌斯愣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终于,终于。
德尔库纳斯家族的末裔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忽然跪倒在地。他用双手捂住脸颊,没过一会,眼泪便溢出指缝,顺着手甲垂直而落。
范克里夫没有去打扰他,只是缓慢地摘下了头盔,并将它扔在了地上。金属触地的声响沉闷无比,听上去几乎像是一声战鼓,在山崖上传出去很远。
这声音尚未消失,范克里夫便已经握住了他的链锯剑——马达声轰鸣一瞬,锯齿精准地命中了一个藏在薄雾中的高大形体。
它哀叫一声,倒在了第一连长身下。这不是恶魔或其他东西,只是一种精怪,只在清晨的雾中出没。
它们极易受到悲伤之人的眼泪吸引,如果不加以阻止,就会附在那些人的身上,逐渐吞噬他们的生命力。这样苛刻的捕食条件让这些生物只存在了短短数百年时间,便已经灭绝。
好巧不巧的是,他们此刻所处的时间点刚好是它们的族群尚算完整的年代。
第一连长专心致志地继续挥剑,没有半点犹豫,很快便把这个精怪的小小族群彻底杀光,也算是在这个虚幻的历史中为它们的消亡出了一部分力。
卡西多里乌斯也在这个时候缓过了神,他站起身来,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正在抽搐。狂喜与大悲交替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