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杰阿想回答他,但他无法回答,因为他忽然发现这张脸有些熟悉,尤其是那双浮肿的眼睛
它们是绿色的,饥肠辘辘,乏味且死寂。
它们在尖叫。
他发现自己还在那座小教堂里,没有死,也没有被虐待。没人把他吊起来,并摆上一张木桌,以及大概十几把用来行刑的可怕刀具,然后在一個火盆里给这些东西消毒
没有,没有这些东西。
图杰阿去过一些教堂,在他的印象里,只有那些富裕的地区才能做到这件事,因为那些教堂都拥有清理机仆。
他把它戴上,然后站起身。
大概是止痛药或致幻剂吧,在巢都内,这两种东西都没什么区别。
负责雕刻它的雕刻家将帝皇的脸塑造的非常完美,在桂冠之下,他紧闭的双眼正在被阳光照耀。彩绘玻璃改变了阳光的颜色,让它们变得金灿灿的,为这个雕像赋予了超越凡尘的某种力量。
图杰阿驱散自己的幻想,左手抓紧被褥,指尖却触及到了另一个东西。他回头看去,发现是自己的宽檐帽。
它们会孜孜不倦地在每一天内连续不断地进行打扫,对它们来说,灰尘和其他污渍大概就是死敌了。
他猛地坐起身,腹部再次传来了一阵疼痛,但已经有所减轻。教堂内还回荡着他的尖叫,听上去已经变得失真了。与此同时,他的口腔内传来了一股特殊的气味。
只有那座非常安静的小教堂,帝皇的雕像们仍然闭着眼睛,面带悲悯。
他们真的见过帝皇吗?图杰阿忽然想到。
他沉默片刻,驱散了这个异端且亵渎的想法,开始继续寻找。他一无所获,反倒是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自己被挂起来的大衣。
不仅如此,它的重量还昭示了另一件事——图杰阿将手伸入内兜,果不其然,他发现了自己的枪,而握柄上已经多了一些粗糙的划痕。
图杰阿松开手,让枪回到内兜的最底层。他拿出一颗糖果吃下,酸味爆发的同时,图杰阿习惯性地看了一眼糖纸。
【永远不要让帝皇失望,公民!】
我尽力吧。
图杰阿将糖纸折叠成一个长条,拉起帽子,将它别在了左耳后面。他走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