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去面对一个强敌在多数情况下都比一个人单打独斗要强得多。但是,他想等,他的敌人可不会。
此前曾经响彻过一次的咆哮声在病变的行尸群落后方一闪即逝,一个强壮且巨大的黑影震颤着地面,朝着他直冲而来。
泽尔瞳孔一缩,立即闪身躲避,那东西却仿佛一颗带有敌我识别系统的可怕飞弹,竟然朝着他的方向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沿途上的一切行尸都被踩成了肉沫。
“打它的头!”
忽然,野蛮的阿卡帕提斯在通讯频道内高呼起来。
“我在它的脑袋里埋了一枚炸弹!”
这么重要的事情伱为什么不早说?泽尔眼角一抽,当即从腰间拔出了爆弹枪。
与此同时,他身后袭来一阵劲风,伊哈拉尔一言不发地越过了他,朝着那东西直直地冲锋而去。
单从二者的体积上来看,这根本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伊哈拉尔不过两米五,那东西却起码有六米之高,浑身肌肉虬结,强壮的四肢和整个身体上都覆盖着黄铜装甲,仅有一部分血肉暴露在外,那赤红的皮肤上流淌着熔岩一样的汗水
这是头钢牛,而且绝对不是普通的钢牛——它的主人在哪里?死了吗?最好是死了,它最好是头无主的钢牛。
泽尔几乎有点牙疼了,他亲眼见过这东西一下顶翻坦克。如果它越过他们
他立马抛下这个念头,聚精会神地开始瞄准。
在他的视野中,伊哈拉尔已经沉默地一跃而起,双手紧握着一把样式古朴的动力剑。
他的对手则咆哮着低垂了头颅,已经将那根寒光闪闪的独角对准了伊哈拉尔的降落之点。
钢牛并非愚蠢的野兽,这些可恶的畜生拥有一种超越了本能的战斗直觉,它那双猩红的小眼睛卡在装甲板之间,紧紧地盯着伊哈拉尔,仿佛已经看到了他的死状。
而泽尔看见了更多,比如受伤的阿卡帕提斯说的那枚炸弹。
他清晰无比地看见了它,它就埋在那根独角的右侧,平静且悠然自得地待在一个小小的破洞之内。
你还真悠闲啊,小家伙。
泽尔扣动扳机,枪火一闪即逝。
伊哈拉尔沉重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