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他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急切,万事不可心急
更何况,他是在和奸奇打交道。
那阵笑声遗憾地远去了。
沉默着,卡里尔将骨面放回怀中,转而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心中满怀无奈。
曾几何时,他根本无需这种自我劝诫,现在却要如此谨慎和小心翼翼。而且,这仅仅只是开始。
卡里尔明白,他必须找到一个办法解决那些不可控的情绪,如若不然,谁能保证他下一次爆发时还拥有足够的自制力?
如果真的产生了流血事件
他不愿再想下去了,转而开始以加倍的努力束缚自己脑海中那些难以驯服的狂躁念头。
它们可能是一句话,可能是一种冲动,或者干脆只是一个不成任何模样的抽象概念,却都流淌着鲜血,充斥着极端的冲动。
这倒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他把自己关在黑暗里太久了,久到那永恒的一瞬货真价实地对他产生了无法磨灭的伤害
卡里尔还记得自己在脱困后是如何对待洛珈的皮囊的。就算用最好的语言去美化,那也是一场残酷的谋杀,而且绝非是为了替他人复仇。
或许,客观的看来,他的确做到了这件事。但他当时的心中可没有半点义愤,只有行使极端暴力带来的汹涌快意。
就好像,他天生就是这种人不,天生就是一头怪物。
我真的变成怪物了吗?
他缓缓停住脚步,扭头看向了黑暗中的另一个角落。
在那里,名为拉尔赫的恶魔就待在其中。它暂时的宿主,一个名为图杰阿的伸冤人正满面震惊地看着他。
“你好。”卡里尔问候道。“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图杰阿先生。”
“你也好,大人”伸冤人咽下一口唾沫,如是答道。
他显然从拉尔赫口中听到了些他不该知道的东西,此刻所表现出的恐惧正是从它们中得来。
卡里尔理解他,因此相当严厉地挥了挥手,阻止了拉尔赫拖拽着他朝自己走来的行为。
斗篷为此无精打采地趴了下去,将图杰阿的身体完全笼罩,再也不见半点活性。伸冤人自己显然也知道这是为何,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