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受了一件特殊的任务,至于起因,则要追溯到马库拉格之耀原体办公室内的一场接近于争论般的谈话。
这场谈话让外面走廊上的常胜军们巴不得自己可以关闭头盔内的听觉系统,在心底深处,他们会把这场谈话算作一种特殊的争吵。
由原体担当怒吼的角色,另一个人却只是不停地解释、劝说,用平静到可以让人气死的语气不停地来回论述
当然了,卡里尔不会把它算作争吵,但是,他认为自己的确费了一点口舌才让罗伯特·基里曼勉为其难地同意这个提议。
说实在的,要做到这件事真的是相当艰难,因为极限战士们的基因原体早已和他的过去划清了界限。
在尚未经历这噩梦般的一切以前,他还是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坚信人性、希望和真理。然而现在,他偏激又易怒,固执且暴躁,时常咆哮,时常皱眉。
若是他将心底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愤怒完全释放出来,它们很可能淹没上百個世界。
但是,在流了这么多血以后,他的那颗心居然还奇迹般地留有一些理智
很难说这对他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在这样漫长的岁月之中,就因为这点理智的存在,罗伯特·基里曼仍然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他接受了世界的改变,但他没有让自己被改变太多。
卡里尔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但是,他知道,罗伯特·基里曼这些年来必定痛苦至极。
就像他做下这个决定时一样。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了一下——这个银河里所有还认识他的人大概都得了一种怪病,他们会竭尽全力地努力,以避免‘卡里尔·洛哈尔斯’与‘单独行动’这两个词连在一起。
卡里尔对此没有意见,他甚至觉得他们这么做是完全合理的,谁让他每次决定单独做点什么事情的时候就会出问题呢?
还在诺斯特拉莫上的时候,这种诡异的厄运就初现端倪,后来更是变本加厉
“大人。”
女船长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她恭敬又严肃地开了口,极其专业地开始描述利剑号的扫描所捕捉到的东西,所用的词汇并不牵扯到什么船长之间的黑话或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