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反倒再次后退了一步。
有那么一会,阿兹瑞尔觉得他的原体会随时发起攻击,但事实是没有。而另一个人——就姑且将他称之为人好了——则再度旋转长矛,将它深深地钉入了那些‘泥土’之中。
紧接着,他转过身来,带着胸膛上的空洞看向了阿兹瑞尔。透过那个狰狞的伤口,暗黑天使此时甚至能看见他原体阴晴不定的脸。
那人朝他走来,走得很慢,但步伐有力。
“我想你会需要这个。”他一面走,一面举起右手,将那枚爆弹展示给了阿兹瑞尔。
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阿兹瑞尔决定暂时不去理解。他本想出言喝止此人的前进,却未能如愿,只因他眼前的世界毫无征兆地开始了扭曲。
数不清的骸骨自血肉下方缓缓升起,可怕的摩擦声听上去几乎像是死者们在哀嚎,黑暗中传来阵阵难以理解的模糊低语
最后,是那个人的声音。
“深呼吸,很快就没事了,我很抱歉。”
阿兹瑞尔没有采纳他的建议,反倒集中精神,想要尝试着破除这阵在他看来不过只是某种混沌邪法的幻象,他并不知道此举会为他招致什么样的后果。
卡里尔知道,但他甚至没来得及阻止。
他只听见一声闷哼,年轻的暗黑天使便紧随其后地仰面栽倒在地,肢体抽搐,阵阵低吼声从头盔之下传来
卡里尔略显尴尬地回过身去,说道:“看样子,我开了个很糟糕的玩笑,莱昂。”
“玩笑?”雄狮盯着他胸前的大洞,如此重复。“你管这种事叫做玩笑?”
雄狮阴沉着脸,双手各持一块石头,将它们贴在一起,紧接着忽地发力。伴随着一声轻响,火花就此溅出,轻而易举地点燃了木屑,燃起了火焰。
卡里尔叹了口气,脱下自己刚买不久却又破了个洞的大衣,把它卷起搭在手肘处,这才缓缓坐下。
在他们身后,仍处于昏迷中的阿兹瑞尔仍在发出梦呓。
雄狮瞥他一眼,收回视线,声音平稳地发问:“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四年以前。”卡里尔说,同时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整整四年?你没有尝试着和我们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