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抱着菜单跑向了后厨。
老水手哈依德浑身僵硬地坐在卡座里端,一动不敢动。
今天本来有个不错的开始,他吃了一份鱼饼,然后是一份肉饼然后,他的雇主便提出了那个让事情急转直下的要求:去政府大楼。
哈依德依照自己的职责将他带了过去,却不知道他的雇主到底要做什么。直到几分钟后,他在大门外看见他的雇主被几个急匆匆赶来的官员满脸堆笑地包围了
就这样,那个瘦瘦高高像是个老师多过官员的男人被那些不知为何变得谄媚的官老爷们引走了,一个穿着笔挺制服的年轻工作人员则紧随其后地跑出了大门,并找到了哈依德。
年轻人告诉他,他的雇主希望哈依德能够在蠢渔夫之家内等待,他有点事情要办,很快就会回来。
这个很快的标准是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以后,满心不安的老水手等到了他的雇主,以及一个魁梧的老人。
在如此寒冷的天气,这人仅仅只是披着一件长袍,袖子被他的手臂挤得鼓鼓囊囊。他明明是如此强壮,却在手中不伦不类地拿了一根木头长杖。
哈依德很怀疑:他真的需要这根木杖来帮助他行走吗?这其实是一件武器吧?但他不敢将问题问出口,毕竟这个老人就坐在他身边
而且,不知为何,他一直让哈依德想起自己服役时的长官,一位人称‘狂徒’的上校。在军纪严明,惩罚严厉到恐怖的帝国军队内,他是少数敢于违背那些明显不合理的任务的人。
哈依德记得他甚至有几次敢于带人去质问军务部派来的官员,为什么不给他们数量合规的补给,那些在补给名单上的炖肉汤和酒水都去哪了?
说实在的,那些军务部的官员没有为他的顶撞和抗命就把他扔进刑罚军团里去真是一种奇迹。而且,直到哈依德退役时,狂徒上校仍然在服役,满头白发,精神奕奕。
哈依德希望他现在也活着
他沉思着,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正在因回忆而改变,但这张肮脏木桌上的其他两个人都注意到了。
因此,哈依德的沉思便到此为止。
一个低沉得令人不由自主信服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让老水手惊讶地差点滑下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