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的嗡鸣声相差无几。
意识到这件事让哈依德不寒而栗,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蜂群’,其实和哈斯罗杀人蜂差不了太多
掌印者那双奇特的眼睛于他眼前一闪而过,这便是他不寒而栗的最大原因。而且,仅仅只是残留的印象,却仍然使他感到一阵古怪的怜悯。
就连他自己都为这种情绪的出现而震惊――我在做什么?我疯了吗?
哈依德赶快低下头,在石板和文件的海洋中一动不动,试图变成一具僵硬的雕像――但雄狮未能让他如愿,卡利班之主再次将右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老实讲,这种触碰其实并不让哈依德感到恐惧,雄狮所使用的力度甚至令他感到熟悉。
从前,当他还经常待在战壕里的时候,这样的勾肩搭背曾发生过许多次,这代表着一种程度上的友好。或是开始聊天,或是给予信心,又或者,是想打算开始分享便宜酒或劣质的香烟。
分享这种事通常发生在夜晚,那个时候战事会短暂地停上几十分钟或几个小时。士兵们会警惕地聚在一起,星星点点的火光会在呼吸之间短暂地照亮每一张脏兮兮、布满血雾的脸。
烟雾萦绕,缓缓升起,彼此交谈,彼此嘲笑,只有政委们一言不发地呆在一旁沉思。在那以后,战争才会再次开始。
因此,哈依德完全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将烟酒称作帝皇的仁慈等等,我在做什么?
他忽然惊醒,不可避免地意识到一件事:自他踏进这个房间以后,回忆就没有停止过。
在下一个瞬间,雄狮忽然开口,巧合地就像是他能进入哈依德的内心,得知他的一切想法。他的声音非常低沉,哈依德从未听过他这样说话。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做。”
“这是必要之举,莱昂。”
掌印者十分冷静地回答。与雄狮不同,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特别的东西,哈依德从未听过有人这样讲话。
“可能吧,但我看不出必要性。或许是我老了,我在物质界待的时间太长,因此变得老眼昏花,失去了敏锐又或者,只是你变了。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马卡多?”
“十二个世纪以前。”掌印者说。“那时的政务院仆从之首还是斯普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