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它早就已经被踢出我的思维程式里了。我可不是为了好玩才把它保留下来的,它是一种顽疾,注定将一直跟随着我,直到世界毁灭。总之,我们可以开始谈正事了,阁下。”
“好。”神明说。“你想先从哪方面开始谈?”
这句话让奥瑞坎立即开始怀疑自己的听觉系统出了问题——这句话真的出自一位神只之口吗?他那张毫无表情可言的死亡面具上终于开始泛起阵阵波涛
最终,奥瑞坎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那些对于神明的了解,和面前活生生站着的这位,很可能有所偏差。
“我不觉得这件事要细分太多,逐一商谈,阁下,这样太浪费时间了,我就直入主题吧:奥瑞坎脑海中的那种错误,其本质到底是什么?”
“回响。”神明静静地说。
他看上去似乎陷入了沉思,但真实情况恐怕并非如此。
若是奥瑞坎还有心观察的话,他一定能够从那些陡然升高的异常读数中察觉到神明此时究竟在做什么。但是,很遗憾的是,他已经没有这个心情了。
回响。
这个简单的词语正如雷鸣般不断地在奥瑞坎耳边回响,千百万种不同的解读自其中缓缓诞生。
从未有一刻,占星者如此迫切地想要得到某个问题的答案,他甚至生出了倒流时间以不断思考并最终得知真相的冲动
当然,这样做非常愚蠢,就连他自己也愿意承认。
可是——
“——什么回响?”塔拉辛问。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并未受到任何困扰。他的做法比起奥瑞坎那扭曲的解法不知道要直接多少,而这一次,占星者没有再在心底评判他的行为是否恰当,是否合理。
他已经没有这种余裕了,他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钦佩塔拉辛的勇气。
神明微微一笑,犹如肯定,他缓缓开口:“一个名为惧亡者的种族留在亚空间内的最后一点回响满是悔恨。”
塔拉辛沉默着再次使用了他的安全协议,他把它当成了一柄大锤,怒殴着此时自己心中多余的情绪,直到那些旧日幻影被彻底摧毁,他方才罢手。
而这个时候,他已经全然冷静了下来,甚至仍有余裕进行苦涩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