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右手朝我伸了过来,手掌自然地弯曲成弧度。我认出了这个礼仪,来自我的家乡泰拉――他打算和我握手。
我有点想笑,因为握手礼通常用在见面或离开之时,他的用法不对
但他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看向他的眼睛,那冷酷的荒原本身
我握住他的手。
“多谢你,大人。”我低声说道,同时暗自希望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他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似的,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坚持下去,骑士。”
我希望我能如他所愿。
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
“你们都来了。”雄狮说,语速缓慢,声音威严,一如从前。
我们专注地凝视着他,在场众人鸦雀无声,火把在石柱的边缘静静燃烧。空气变得很沉重,还未抵达我们无法承受之重,但已经缓慢地逼近了极限。
我看见至少十来个人正在犹豫不决地扭动手指,他们想把手放上武器
我希望他们做下去。
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想法到底是出自我身体中的哪一个坏掉的部分,但我的确希望他们拔出武器――至少要表明一种态度吧?
“如果有人想拔剑的话,就尽快做。”雄狮继续说道。“我允许你们持剑与我交谈。”
我听见许多把剑被拔了出来。
“很好,诚实,骑士的美德之一。现在你们手上拿着武器,而我没有,我想,谈话应该可以正式开始进行下去了。”
突然,有个人喊叫了起来:“那是什么意思?”
雄狮看向他:“什么?”
“你说我们拿着武器而没有――”
那个人挤出人群,他有张苍白的脸,头发被束成短战士辫绑在脑后,他几乎大汗淋漓。我记得他,扎尔克,一个如我一样的流亡者。
“――这是什么意思,原体?”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
雄狮平静地看着他,然后开始回答:“这意味着我允许你们对我挥剑。”
在这句话被说出口以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感到喉咙发紧,一阵异常的干渴吞噬了我,口干舌燥仅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