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变得仁慈了许多,如果您还是从前的狮王,恐怕我早已身死,绝不会有机会再说任何遗言。”
他的语速很慢,因此七十五众内立刻有人低吼:“他在拖延时间,吾主,请允许我杀了他!”
雄狮对此并不理会,塞拉法克斯也同样如此。巫师深吸一口气,非常真挚地继续开口。
“时间改变了一切,它让一位暴戾的君主变得平和,让曾经的背叛鲜有人再提起,也让您的子嗣流落四处,承受世事撕扯。”
“看看我们,父亲,你看见了什么?我的变异?扎布瑞尔的衰老?还是埃克托雷尔的伤痕?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也会留下痕迹,而痕迹是无法被消除的正如背叛本身。”
他停顿数秒,嘴唇颤抖,仅剩下的那只好眼竟流出深红的鲜血。
“背叛就是背叛,所有人都会记得,在卡利班之上,曾有一场叛乱发生。此事无法抹消,此事带来的影响亦是如此。但是,想一想,如果它从未发生,我们会是什么模样?”
雄狮依旧无动于衷。
塞拉法克斯极其认真地凝视着他。他面上的渴望刺痛了所有赦天使的眼睛,那种渴望无论他们愿不愿意承认,它都曾出现在他们的梦中。
“父亲啊。”塞拉法克斯沉沉低语。“请试想一下吧,如若在当年的卡利班上没有发生叛乱,那么最终和你一起抵达泰拉的会有多少人?又会留下多少炮弹,多少战舰可供调用?”
空想而已!扎布瑞尔愤慨地想。只是,他的想法无法阻止塞拉法克斯做他想做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巫师的声音逐渐转变成为了高昂、激情且真诚的演讲。
“最重要的是,如果卡利班之乱从未发生,帝皇是否便不会被重伤?”
“有完整的第一军团的帮助,荷鲁斯便绝无可能抵达皇宫。既然如此,帝皇是不是就不必坐上那把刑具?如若他仍然可以行于我们之间,那么帝国会成为什么模样?”
“帝国――吾等深爱的、为之奋战,为之流血的国家――还会变成现在这幅死而不僵的丑陋模样吗?”
“诸位兄弟啊!”塞拉法克斯搜肠刮肚地发出一声咆哮。“莫说你们没有厌恶过现在的帝国!莫说你们没有回忆过大远征时的朴素真理!莫说你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