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握紧他的爆弹枪。
要如何形容这件事呢?他也没有确切的头绪,他只能说,一切都在瞬间发生
雄狮踏进森林深处,他们冲向车队拯救平民,轰炸落在防御阵线之上,成群的装甲部队如海潮般从远方的丘陵上直冲而下,将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冲击得愈发危险。
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当扎布瑞尔忙着将一个孩子从她只剩下半具躯体的父亲手中拖出来时,他灵敏的感知告诉他,就在他身后约莫七十多米的地方,有两名军团兄弟正在轰炸中丧生。
杀死他们的是大威力的炮击。
扎布瑞尔并不为他们感到遗憾,说实在的,能死在炮击下是一种幸运,因为你甚至不会留下完整的尸体,死亡只在一瞬间发生。与其他数万种死法比起来,这已经算得上是较好的那一种了。
可他的确感到愤怒。
万年以前,他困惑、无助且愤怒,如同一个被困在家中找不到出路的孩童。万年后的‘现在’,他仍然在卡利班上经历这一切,与此前不同的是,他不困惑了。
只是愤怒加剧。
凭什么?为什么?
扎布瑞尔低头看向那个趴在他怀中的女孩,她已经完全地呆傻了。她的肤色很健康,显然经常晒太阳,可现在她的脸颊上却漂浮着两团病态的潮红。
她对外界的一切事情几乎都漠不关心,只有更多的炮弹落地时才会颤抖一下,然后更加用力地抓住加布瑞尔的兜帽侧面
“我们必须撤离。”他们的新兵,阿兹瑞尔以一种强装出来的冷静语气如此开口。
扎布瑞尔没有批判他强作镇定的心思,说实话,能有这种表现已经相当不错,至少他明白冷静意味着什么――老骑士在目镜后悄无声息地转动眼睛,看向他的侍从。
身穿重型训练甲的阿斯莫代并没有将面甲放下去,他露出来的半张脸上满是汗水,咬牙切齿与深切的憎恨天衣无缝地合作着。
但是,他的表情与他的行为是完全相悖的。他虽然表现得像是一个失去了自控能力和最后一点智力的蠢货,却始终将一对母子牢牢地护在身后。
扎布瑞尔不会承认他在此刻突然有点想笑。
“你说得对,阿兹瑞尔。”老骑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