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当中唯一正确的,但却也是唯一伤了祂的。
珞珈握着笔的手松了又紧,
祂承认了,我或许本该狂喜,神明亲自摘下面纱,只为指引迷途的牧人,但我却错的那么彻底,我由万劫不复的罪者抚养,我与满口谎言的叛徒结交——我辜负了祂。
珞珈的脊背又佝偻下去了,
我或许并不适合。
“大人,”
昔兰尼轻颤的声音在冥想室里响起,像是清晨森林中的第一声鸟鸣般清脆,
“祂容许我们活下去,是因为祂知道我们的信仰能再度生长起来,而非凋零。”
珞珈沉默了片刻,
祂告诉了你什么?你又看见了什么,女士——
不,容许我的失礼,你叫什么,女士?
安格尔泰感觉在自己的手中,昔兰尼的手不安地晃了晃,与原体的对话需要勇气,
“您可以称呼我为昔兰尼,大人,我原本是完美之城的原住民,在蓝色的巨人降落的那几天里,祂为我指出了道路,我遵从祂的指示,见证了完美之城的焚毁。”
昔兰尼女士,
珞珈平静地说,虽然他的声音沙哑到了极致,
你将如何证明你所经历的皆是祂的旨意,而不是你压力过大的臆想——总会有胡言乱语的凡人在战争后出现。
我已被嘶嘶作响的毒蛇所咬,不愿再轻信。
原体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他们站在此地的错误,安格尔泰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原体的质疑是正确的,但在看到昔兰尼的第一眼,他却也极其信任这位女士,不…安格尔泰突然想起来艾瑞巴斯,曾经的首席牧师也曾给他过这样的感觉。
安格尔泰缓缓地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冲动似乎犯下了错误。
昔兰尼似乎也在害怕,但是她依旧毫不动摇地开口了,
“大人…如果您质疑我,那么我将说我见证了在我前半生都不曾见过的事物,那绝非我个人渺小幻想可以触及的真相,亦不是我从过往宗教中拼凑出的神皇形象。”
昔兰尼咽了口唾沫,似乎回忆这件事本身令她痛苦,
“我看见…”
“我看见任何古籍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