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的小王冠,无数珍珠钻石项链层层坠在他的颈间,漆黑如夜的黑天鹅绒上,点点碎钻照亮深夜,滑动着光彩的丝绸隐在雍容的布料下,仿若游鱼。
他对面的枯瘦者翻了个白眼,不发一言,放下了他的棋子。
你说,“怪物”会来救我们吗?
满头枯发的福根摇了摇头,昔日的凤凰形同枯槁,嘴唇干裂,皮肤苍白,身着素色单衣,亚麻织物上,早已爬满补丁,仿若修行万年的苦行僧。
康拉德全黑的瞳盯着福根,盯了一会儿后,他撇撇嘴,
无趣,夜之主说,不慌不忙地再拿起一子,它已经回来了,即使我们都不喜欢它,但它至少能让我们摆脱那个暴君。
…祂听得见。
沙哑之际的声音响起,福根轻轻说道,
我知道祂听得见,康拉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但祂无所谓,说不定祂会把我们作为饵呢?用过往的情谊和一名原体的价值去钓那个怪物。
福根瞥了康拉德一眼,笃定地摇了摇头,
你我不配。
他嘶哑地说道,
这倒是,康拉德若有所思起来,或许莫塔里安可以——不——倒不能如此确定…
夜之主捏起手中的棋子,饶有兴趣地眯起眼,那是一个碎片,一个小型的腾空之物,头上的多只尖角弯曲,
…欺诈者。
祂从哪儿搞到这些的…祂是在看热闹,还是参与了这件事?
康拉德自言自语着,将手中的棋子投到上层棋盘上,投到一片黑暗的边缘,在那里,绿皮的军队正在集结。
亚空间与物理世界的法则并不共通,万年之前,至高天便已失去了反将一军的机会,但这并不意味着物理世界中不存机会。
祂们当然不允许如此宝贵的个体消散,毁灭当然意味着全部完蛋,但替代并非完全不可。
至少物理上的思维替代是存在的。
祂一直在等着它,祂至少会旁观。
福根谨慎地说,但我不清楚为什么,祂究竟想要什么?
科兹倒是对此嗤之以鼻,
如果祂知道祂想要什么,那么祂便不会是暴君了,疯子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祂们只凭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