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而逐渐深入——
哈迪斯对此感到熟悉,但他尚不清楚那是什么。
若是世间任何人看见这一幕,都将被欲望王子的姿色迷幻,人们难以自持,欲望喷薄而出。
但哈迪斯并不对此做出任何反应,或许恶心还没有追上他。
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活火山般的怒火在黑暗下隐隐流淌,蓄势待发,顺着色孽的腰肢继续看去,
在色孽身下,那粗大的蛇尾堆成小山般的大小,骨渣一样的东西从蛇尾间的缝隙间挤出,带着某种昆虫的汁液。
哈迪斯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了。
在蛇尾山顶上,露出一个相当狼狈的头颅,死神的兜帽被拽下,黑暗王子的涎水自嘴角淌下,滴在莫塔里安枯燥的长白发上。
莫塔里安正背对着哈迪斯,哈迪斯无法看见原体的正面,但他能够想象到液体流过脸上的崎岖——以及——以及——
哈迪斯希望莫塔里安不会像是其他人那般——现在在这处空间的那些人——露出被色孽控制了的表情。
或许他可以接受纳垢…不…那也不可接受。
完全不能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混沌都不能像恐虐那般?!
哈迪斯才刚刚进入这片空域,便在一瞬间接收到了难以接受的庞大信息,
哈迪斯感到自己的大脑皮层在颤抖,血管突突直跳,在折断沉没的坚韧号面前,在被色孽抓住的莫塔里安面前,在理智追上来之前,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先动了。
他选择遵从本能——在这种画面前,拥有理智是一种痛苦,或许他该自挖双目。
他宁可与恐虐一战,堂堂正正地一战,而不愿面对现今的荒谬画面,这是一种愚弄,一种戏耍。
哈迪斯感到被这幅荒谬画面愚弄的痛苦——与一切——一切——他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被烧毁的愤怒。
他曾经精心管理,苦思冥想所铸就的,他曾经所重视的,所青睐的,便在这一片荒谬淫荡的幻梦中所折断了?
空间跃迁的黑雾尚未消散,飘荡在冥王身侧,他的手掌微张,黑雾瞬间粒子风暴般聚拢,顷刻塑造出一柄黑镰,长而尖利,大小足以割下一名伪神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