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宫里的贵人送来古松,说古松有幸,护佑陆府三十年,可是……这幸又是何种幸?”
“一个贵姓即将没落,便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事。”
两位小姐在脑海里思索着。
陆景循着宁蔷的目光看到火炉中的灰炭,以为是其中的烟尘,呛到了宁蔷,便笑道:“家里便只有这灰炭了,表姐且先忍耐少许,过几日书楼发了月俸,我再添一些好炭来。”
在书楼读书,还有月俸?
林忍冬和宁蔷都有些不明白陆景的话。
可是她们此来,是因为有要事,这些细枝末节,倒也没空搭理。
宁蔷连忙摇头,道:“表弟,我们今日前来寻你,其实是有件事情要于你说,这炭并不妨碍。”
陆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此时夜已深了。
宁蔷和林忍冬一同来此,又等到现在还不曾回去,必然是因为这件事极重要。
他想了想,抬头平静道:“这陆府中多鬼祟,难道又是些鬼祟之事?”
两位小姐对视一眼,宁蔷点头道:“这消息是锦葵姑娘送予我们的。
她怕直接来院中找你,会让人生疑,正巧老太君又让她给我送了些点心过来,锦葵姑娘知道你我要好,便让我代为传讯。”
“倒是欠了锦葵姑娘几次人情。”
陆景对于锦葵这个精明的丫头其实颇有几分好感。
锦葵不知为何,也屡屡帮他,让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林忍冬抿嘴一笑:“那锦葵许是对你有些好感,与我们传信时,颇带着几分焦急。”
宁蔷拉了拉林忍冬的衣袖,摇头道:“忍冬,此时可不是调笑的时候……”
宁蔷紧张。
陆景神色却波澜不惊,他随口道:“又是什么鬼祟的事?我如今身在书院,王妃不走,便是我之前打伤了陆江,府中也无法召集许多族人,在宗祠中对我执行家法,有贵客在陆府中,陆府却还闹出那等阵仗,反而没了脸面。
这样一想……无非是朱夫人、周夫人些许阴历小人伎俩,大约是关于青玥的吧?”
陆景随口便道出这番话。
宁蔷和林忍冬不由再度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