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俱都还带着好奇。
楼上的镜拾、烟柔都神色紧张,盯着那女子。
便唯独陆景似乎已经喝醉了,坐在高台最边缘的椅子上,抬头望着这莳花阁中的雕顶。
这时的他,好像忘了自己是为何而来。
那女子的声音却已然传来。
“这样的画值一朵河中莲!”
一语既出,原本这吵闹的莳花阁大堂,似乎都安静下来了。
许多人都望着那女子,仿佛忘了讨论一般。
“公子,今日画作难得,也为莳花阁扬名,这一夜的花销自不必多提……再加那一株河中莲,是否可以让公子将这幅画留在莳花阁中?”
“云中有龙,虽不可悬于庭中,我家小姐却想要收藏,那一株河中莲是我家小姐辛苦栽培而出,对于定神也有些效用……”
那女子还没说完。
陆景却缓缓起身,他打了个哈欠,眼睛朦胧间朝着楼上的镜拾道:“镜拾姑娘想要的是牡丹吧?”
原本便一直凝视着陆景的镜拾姑娘被陆景这般问,顿时僵立在原地。
直到身旁的烟柔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镜拾姑娘才反应过来,忙道:“公子,河中莲比起牡丹还要珍贵许多。”
“喔。”陆景随意道:“既然如此,这河中莲就留给你了。”
镜拾姑娘呆立在原地,一时之间竟忘了回礼答谢。
直到轻纱女子轻咳了一声,镜拾姑娘脑海中突然涌来一些清明,她连忙下拜,:“镜拾……谢谢公子。”
陆景又打了个哈欠:“我那好友……”
烟柔道:“他睡去了,许是喝了太多酒。”
“那……还要劳烦你们配一驾马车。”
这时的陆景脚步都有些虚浮,镜拾匆忙下楼搀扶着陆景,自有鱼公背着陈玄梧。
镜拾、烟柔一路相送到门口。
镜拾恭恭敬敬向陆景行礼,道:“镜拾谢过公子抬举,那河中莲这样的奇物,我又如何有福消受?公子留下名讳府邸,我明日便派人送来。”
陆景看似真的喝醉了,摆手道:“不过是一株莲花,又何必送来?至于我的名讳……我叫陆景,住在……住在长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