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此时这春泽斋中,并无许多人。
除了宁老太君和钟夫人之外,也就只有赶来告知此事的朱夫人和周夫人。
朱夫人此刻面色如常,周夫人却低着头,眼前许久不曾打理的碎发遮住她的眼神,令人看不真切。
除此之外,还有借着看望老太君之名,闻讯赶来的宁蔷、林忍冬、陆漪。
她们三人看到老太君如此震怒,心中担忧的同时,眼里却也有许多难以置信。
景三哥确实太胆大了些,就算只是去那莳花阁中听曲,以他的身份而言,还是有许多不妥当。
其他不论,总要顾及一下自己的安危。
如今闹得这般狠了,又有陆江的事在先,宁老太君和钟夫人又如何会轻易绕过他?
平日里雍容端庄的钟夫人,此时也已按捺不住心绪,眼神透露出许多阴沉来,心中还想着是否要将这件事用那奇石告知老爷。
“早知今日,之前发生陆江那事,就不应该顾及太多,早早狠狠惩处一番,让他这许多日下不来床,只怕也没有今日这糟些心的事,也怪我太顾及陆府的脸面。
现在这桩事一出,南国公府若是宣扬起来,陆府又有什么脸面可言?”
宁老太君越想越气,不由再一次想起八九年前那桩事,胸口的气直冲上来,让她有些晕眩,险些倒下。
幸亏身旁的锦葵姑娘眼疾手快,扶住老太君,小心将她搀扶到身后的锦缎厚棉座椅上。
几位夫人连忙上前关切。
宁蔷也皱起眉头,咬着牙,心里既是心疼平日里极疼爱她的老太君,又担忧陆景的处境。
旁边的林忍冬却皱起眉头,她在陆府住了许多日,最欣赏的就是陆景这个大府庶子!
陆景一言一行皆成熟稳重,实在不像是不计后果,就为了去一遭青楼,饮酒听曲的人。
此时的钟夫人,也终于出声,对宁老太君道:“老太君也不必太过于气恼,这桩事其实已经有几日了,太玄京里许多贵府上也应当多有谈论。
南府这样的贵胄豪门绝不至于不曾听闻过,可这几日以来,南府并不曾责问陆府,大约是因为那南雪虎失踪之事,无暇顾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