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是他理亏,说到底陆景不过只是个受家族裹挟的无辜少年,他为了我跑去杀一个无辜少年,难道这无辜的人还不能反抗不成?”
南禾雨说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上下两难。
南停归看出她的烦恼来,便也顾不得南禾雨方才的话,只是心疼道:“你心地良善,为父自然知晓,既然如此等到这桩婚事退去之后,我就去一趟户籍司,将他的贱籍转到我南府来。”
“短时间内可以让他住在府外,随意行动,与良民其实并无两样,然后再等些机会,就可顺理成章让他恢复良人的身份,脱籍一事,其实并无多少难的。
至此之后,他与我南府便再无瓜葛,也互不相欠,岂不是更好?”
南禾雨原本有些烦恼的眼神,多出了些光彩。
她想了想,又觉得在这等局面下,也许真的只有这个方法,对陆景而言伤害才最小一些。
陆景的户籍到了南府,有自己看顾,起码比去其它大府为奴更好些。
再加上有南府的关系,往后真有脱籍的机会,也能让他更快脱籍。
“这样一来也好,到时候一别两宽,你我之间,念头俱都通达。”
南禾雨正要点头答应下来。
一位身穿一袭桑麻长衣的老人到了南岳堂前,远远朝着南停归行礼。
“山老。”
南停归看到这老人也站起身来问道:“是父亲大人有话要给我说?”
那老人似乎是个哑巴,张口“呀、呀”了两声,手中又比划起手势了。
南停归看到山老比划的手势,脸色突然变得阴郁起来,他皱起眉头道:“已经出了这等事……父亲大人竟还不退了这婚?那我南府岂不是成了太玄京中的笑话?”
南禾雨和南月象的神色也都有所变化。
那山老却摇了摇头,仍然比划手势。
“风眠仍不愿扛起重担,就要让禾雨抗?那陆景虽有些才华,可是又如何是禾雨的良配?而且禾雨的志向就不在……”
南停归语气急促,眼神中的劳累更甚了些。
那山老脸上竟然带着疼爱,不断对南停归摆手,让他莫要生气。
南禾雨也有些慌忙,却见她探出手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