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天!
“他入我府中,我自然会仔细培育他,我会给他亡母追一个诰命夫人,我会让他成为玄都第二个陆家,甚至取九湖陆家而代之!
他这个饱受苛待的贵府庶子自然可以直上青云,我也不算亏待于他。”
禹涿仙仔细说着。
七先生也在旁仔细听着。
可当禹涿仙提及陆家,七先生却皱起眉头道:“陆神远要回来了。”
禹涿仙脸上笑意更浓:“陆神远心中已然无世俗情分,也不被亲缘所系,他自从得了那长生法之后,已然断情断业。
只怕便是陆家死绝,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世间人、世间事,都不可挡他长生路,我又何须在乎?”
七先生低头思索一番,终于道:“我为太子太师之时,教伱‘贵人贵者,在于驭世间万才’,如今我已老朽,没想到,你已深得其中之味。”
老人说到这里,并不曾继续说下去。
只是心中却又想起陆景手中那一只持心笔,心道:“可是……你这般想着,七皇子自然也这般想,他开府在即,也要求许多少年英才,两龙相争,这少年陆景若是被卷入其中……倒是有些可惜。”
旋即这老人又在心中叹息一声:“他神眸俯视之下,若只论如今……大伏无人可以得大自由。”
——
又过一日。
在初雪之后,大约是因为天上无云无雾,太阳不被遮挡,天气竟又回暖了些。
陆景还是照常去书楼修行、授业。
他每日授业的时间并不长,只有每日下午区区一个时辰。
来听陆景教授草书笔墨的学生也不在少数。
也许是因为七先生和太子特意前来的名声传出去了,陆景第二次授课时,还有十余位其他学院的二层楼弟子前来听课。
不过陆景却也知道,这其中许多人并非是真的想要学草书,不过是对他有所好奇,跑来看一看陆景这位少年先生罢了。
陆景的声名在书楼中确实已然大噪。
少年先生、俊逸儿郎、清贵士子、脱泥潭立志、曾为南府赘婿等等这诸多名头累积起来,就已然能够令很多书楼弟子津津乐道。
尤其是随着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