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一字一句认真而又仔细。
盛姿就站在陆景旁边。
陆景这番话,也令她心中生出许多念头来。
「得之坦然、失之淡然、争其必然、顺其自然……」
这仿佛是一种道境、一种佛偈、一种清贵气。
难得、沉稳。
可偏偏这般的道理,是出自眼前这位十七岁少年口中。
盛姿想着这些道理,望着陆景,只觉得眼前这位少年身上,似乎有一种难言的光彩,正在酝酿,马上就要绽放出来。
她忽然想起自己是最早看到这些光彩的人之一,便越发觉得庆幸了。
于是,盛姿不去想那些道理,只开口对陆景道:「如今天时还尚早,你陪我走走?」
这时刚刚过了晌午,陆景自然也并不着急。
二人出了盛府,走在长宁街上。
盛府在长宁街最里,陆景和盛姿一路走来,也见到许多贵府子弟。
盛姿向来英气,平日里出行都是骑着那一匹素踵,身穿红装,妍丽绝伦间又让人不敢靠近。
可今日的盛姿,却穿着一身白裙,脸上的英气也几乎被完全收敛了。
肌肤如玉、眉目间清激而又柔和,原本随意束在脑后的长发,如今也整整齐齐的落在肩头,反而显得一尘不染。
长宁街的贵府子弟们又何曾见过这样的盛姿?
往来间不由多看几眼,却又因害怕失礼,而遮掩着目光,只敢偷偷瞧着。
盛姿旁边那翩翩少年,自然也吸引了许多目光。
偶然有各府出去游顽的小姐走过,目光也多是落在陆景身上。
这里是长宁街主道,街上府邸的正门大多在此,陆景之前走的都是西门小道,尽管往来书楼月余时间,却鲜少有大府少爷小姐看到过他。
这些小姐们或多或少都听过陆景的名头,可却不曾见过陆景究竟长什么样子。
自然也不知道盛姿旁边这位少年,就是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陆府庶子、南府赘婚。
可即便如此,陆景这位身着寻常长衣,却走在长宁街上最贵小姐身旁的少年,依然引起议论。
陆景穿着青明昨日买来的衣服,料子都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