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揉师兄的肩膀。”
神秀和尚大约是钓鱼钓乏了,随意招呼了一声,澄慧毫不犹豫,走到神秀身后,替他揉捏起肩膀来。
而在远处的高峰上。
释怒主持正和穿金戴银的南老国公,看着二人钓鱼。
南老国公并不多说什么。
释怒主持仍然穿着那一袭金色九条僧伽黎,温和的面容上满是愁苦:“养了这么个逆徒,可如何是好。
等我西去,他又如何能承大昭寺的衣钵,如何替我弘扬大藏经。”
南老国公听到释怒主持语气中颇有些无奈,这也并不多说什么,只是道:“天资聪明,天赋惊人之辈,都有些独特的脾性。
远的不说,就比如即将归京的烂陀寺佛子,理念中向来主张以杀止恶,修行的乃是怒目佛陀一道。
比如我那古怪的第六子,不爱富贵,也不爱权柄,每日只想着佩剑南下,看一看山河。
又比如……陆景,行事毫无章法,许多事总是任凭自己的气性而为,却偏偏因此而养出一口浩然气……
神秀年龄尚小,你多加引导,总能殊途而归。”
南老国公说起陆景时,神色都颇有些不自然。
释怒主持自然知晓其中的原因,也不愿戳南老国公的痛处,只是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
“百千法门,同归方寸,河沙妙法,总在心源,天下修行之辈众多,可不论是修元神,还是修武道,除了修行元气,求世界之真之外,还是修一个气性。
神秀的气性自然极好,有一颗求佛之心,也可得悟佛法,只是有些时候,他的性格还是太过跳脱,八戒之中,脱不去一个贪食奉法之戒。”
南老国公却浑不在意:“若能持全八戒,岂不是要立地成佛
烂陀寺佛子不曾持‘无杀意,之戒,天下万千佛陀僧侣,也拖不去一个‘无贪意,之戒,与其相比,神秀小和尚贪嘴的毛病,又算得了什么”
此刻的南老国公颇为清醒,一语道明。
释怒主持仔细思索,又朝着南老国公行礼:“是我期望太盛,也算是一种贪念。”
南老国公也叹了口气:“所谓当局者迷,就比如我南国公府中,近日也有许多琐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