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这河中道六年大灾之前十余年,其实早有灾祸迹象,那时,也有两位先生借助自身伟力,引来鹦鹉洲之水,救济河中灾民。若无这两人,河中道早在这次大旱之前,就已经死了数百万人。」
百里清风说到这里,目光越过陆景,看向书楼方向∶「可后来,这两位先生身上扛下的天地因果太重,诸多罪责加深,再加上这天地间有些人推波助澜,最终一人身死,一人被困在这太玄京中,不得走出太玄京一步。」
陆景眼帘微动,似乎猜到些什么。
「这两位先生……一位是持本心而死的四先生,另外一位则是枯坐太玄京十余载,终日观棋,闭口不语的观棋先生。」
百里清风眼中亦有敬佩,询问陆景道∶「曾年少轻狂,直言「诗万首,酒千觞,几层着眼看侯王,的观棋先生,却成了肩扛书楼,枯坐观棋的不语先生。
时至今日,观棋先生是否依旧不语」
陆景想起修身塔上,始终坐在玉案前,很少出门走动的观棋先生,眼中也越发柔和起来。
他笑了笑,道∶「观棋先生现在依然不语,可却愿意神念传音,比以往而言,应当是好了不少。」
百里清风一怔,旋即脸上满是笑意,点头说道∶「这确实
是一件极好的事,昔日大伏最风流的观棋先生就闭口戒,不知道是天下多少人的遗憾。」
霞光渐落,二人渐行渐远,陆景浑然未觉,百里清风却转过头,看了天空一眼,旋即嘴角露出些笑意来。
而天空云雾之中,一位身穿华贵道袍的老人骑着白鹤,目光落在百里清风和陆景身上。
他腰间还别着一把桃木剑,手持玉如意,玉冠闪动间,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威势。
「陆景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若是可以修持真武大道,便可坐持北宫。
他腰间那呼风唤雨两件宝物,正合镇北方、主风雨之权柄,也许是冥冥真意。」
这老人这是骑鹤专程为陆景而来的真武山主。他只坐在云中,远远看着陆景与百里清风道别,回到养鹿街,回到自家小院中。
陆景并无所觉,真武山主眼中若有所思,坐于云端白鹤之上。
便如他心中所想,小院中今日来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