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石板,对大太子道谢。
“七皇子的选择,于当下而言确实需要大魄力。”
“四年以前,我进宫觐见圣君,机缘巧合之下也曾入竹中阙与年少的七皇子相谈。
七皇子那时曾跟我说过,万物生灵皆是国祚的养料,国祚想要兴盛,就要制定奖惩,有功晋升,有过惩处!
国要用民,凡俗之民便要化为燃料,燃起滔天大火,以增国力。
而这石板上的血祭之法,便可借助天上那些血雾,增强自身的力量,你将它递给七皇子,等到鹿潭现出踪迹,七皇子亲自前来河中道,他身上的伤势必然能极快的复原。”
褚野山低着头,还注视着手中的石板。
“七皇子不过是借用天上的血雾,而并非行杀戮之事,应当……无妨?”
提及血祭之法,褚野山心中便如同压了一座大山,却碍于七皇子之命,只能自行安慰自己。
可紧接着,褚野山突然想到……若是七皇子以血祭之法恢复了伤势,登上了更高处。
当河中道因为大灾而升起的血雾最终消散,七皇子会不会真就行那杀戮之事,再行血祭之法?
就如同那北阙海的老龙。
北阙海那头将死的龙王,之所以被重安王之女连同烛星山两位大圣闹了龙宫,摘了龙头,也是因为北阙海龙王从这太冲海大太子手中,得了血祭之法。
“既要成大事,总要舍弃些什么。”褚野山这般想着。
“听说那陆景,也来了河中道?”面容白皙,便如同美玉雕琢的大太子突然询问褚野山。
褚野山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正是,大约……他也想要那鹿潭机缘。”
大太子侧头问道:“我听说他身负重伤,这么快就已恢复过来了?
鹿潭夺了天下强者的目光,陆景仇敌甚多,胆敢只身一人前来河中道,想来已经破入了第七境?”
褚野山摇头:“陆景乃是盖世的天骄,可是……这般年轻便踏入第七境,又谈何容易?”
大太子却笑了笑:“陆景乃是太玄京殿前试三甲魁首,能握住神术、白鹿二剑,不可以以常理度之。
不过陆景前来河中道,总归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