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月轮惊恐的目光落在门口。
而那门口处不知何时却多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身穿一身凄惨白衣,长发及腰,双手随意负在身后,身躯却十分壮硕,只是面容却显得有些苍白。
原本凄惨白衣、苍白面容的人物,看起来应当有些虚弱。
可当此人站在门口,南风眠却敏锐地察觉到,整座小院中一股浓郁的死气弥漫开来。
那等死气仿佛自幽冥之地孕育而出,难以想象的力量以那些死气为媒介,在这小院中蔓延,令门口那一身白衣的人物充斥着同样难以形容的威严。
南风眠瞬息间便反应过来,此人究竟是谁。
他思索一番,又转身看向月轮。
月轮僵立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南风眠拿起那桌案上的醒骨真人配在腰间,又仔细收起酒壶,这才对月轮笑道:“伱且准备晚饭,最好下一些雀舌,炒几粒青菜,我去去就来。”
语罢,便沿着小院花圃,来到医院门口。
那白衣长发的人物,原本眼神冷漠。
看到南风眠的反应,同样一笑。
他笑容颇为灿烂,张口大笑时,一只舌头不同于他面容的苍白,反而显得血红。
南风眠出了小院,此人也转过身去,走在春雨之后有些泥泞的道路上。
南风眠就跟在他身后,醒骨真人携着清风,似乎如临大敌。
而这位年轻的大伏国公之子,却眼神坚毅,步伐之间不曾有丝毫紊乱。
“你不怕我?”
走出数十步,那白衣人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询问南风眠。
南风眠还不曾回答。
白衣人却又摇头道:“这天下间,不怕我的人其实少而又少。
我向来乐于练白骨,落在我的手中,便成为永世的傀儡,永远无法超脱,永生都要装点我的白骨宫阙,装点我的血肉之林。”
“所以……你为什么要来齐国送死?”
白衣人话语至此,身份呼之欲出。
南风眠右手握着腰间的醒骨真人,不由苦着脸叹了口气:“齐渊王比那北秦山阴大都护看得更远,也看得更广。”
“山阴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