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负长弓的白发老将低语。
那十九马前卒中,有一位样貌年轻的少女。
奇怪的是,这少女头上长了一对猫耳。
“世子对于重安三州而言太重……即便徐将军前来重安三州,他也不该离开重安三州,去那太玄京中。”
那猫耳少女细碎的长发散落在额前,她抿着嘴唇,低声说话。
其余将军、其余马前卒听到他的声音,忽然间都转过头,看向那猫耳的少女。
……
重安王妃。
虞七襄站在一朵黄花前,她双拳紧握,眼中少有的泛出几道泪光。
她生性坚韧,自记事起就很少落泪。
重安王妃身上那素雅的锦绣华衣拖曳在身后。
雅致的发髻令她更多出些庄严来。
她缓步走来,看到那一朵黄花,也看到黄花前的虞七襄。
许是虞七襄听到了司晚渔的脚步声,她紧握的双拳忽然松开了,又有些疲倦的蹲下身来,靠近那朵黄花。
“兄长其实不必去太玄京为我寻公道,为我洗冤屈,这太不值当了。”
虞七襄抱着双臂:“我在北阙海见到了那些白骨,又在河中道看到了那些蟠龙阵,更在陆景先生身前,看到那些张牙舞爪,跋扈飞扬的真龙。
兄长去了太玄京,令那被我砍下头颅的北阙龙王定罪,让天下人都知道北阙海那条龙才是真正的妖龙,我并非是什么妖女。
可那些大伏人便是称我一句妖女,又能如何?
兄长肩上扛着重安三州的责任,他与我重安三州的将士们扛着整座北秦,如今仅仅只是为了我的声名,就将自己置于险地……这未免……”
“七襄,你那兄长前去太玄京是为了洗你的冤屈,却不仅仅是为了洗伱的冤屈。”
司晚渔手平放在胸前,两条长袖便如瀑布一般洒下。
“王爷……卧榻已经太久,可任凭时间流逝,太玄京却从未召你兄长入玄都赐下一个世袭罔替的天诏。
如今世道越来越艰难,你兄长便总想着去一遭太玄京,去见一见崇天帝。”
虞七襄愣了愣,又皱眉说道:“重安三州是六千万子民的重安三州,也是我虞家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