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天堑。”
季渊之说出这番话,李慎明显极为惊讶,旋即又有些后怕起来:“季先生……这番话可不能随意乱说?”
季渊之却明显不怕,只摇头说道:“圣君有大气魄,除去那天地棋局与我心念相悖之外。
他仍然是我心中可吞天下的君王。
你们以为……伏无道与钟于柏一同入太玄京,圣君、朝廷便不知?”
“太玄京中百花绽放,理念丛生,圣君并非不知,不过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正因如此,我才敢让黎夏国的太子太师长居我府中。
也正因如此,站在好友的位置上,我仍然要提醒无道兄,陆景是我大伏国公。”
季渊之话里话外,都证明这位黑衣的汉子似乎与大伏有深仇大恨。
李慎与钟于柏俱都沉默。
李慎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于柏与陆景亲近,自然希望伏无道这一株虞渊紫火,能用来为陆景铸剑。
可他身在西北道一年多的时间,与伏无道也有了极深的交情。
伏无道与他志趣相投,又都是亡国之臣,对于这天下的看法也如出一辙。
乃至天上西楼将落人间,以伏无道的身份,以及几次三番行刺崇天帝的过往,却还敢来太玄京,伺机相助陆景……
这等的豪情也令钟于柏敬佩。
可季渊之所言也是实情,陆景终究是大伏的景国公,伏无道心怀复国的志向,总要多一些顾虑。
于是钟于柏也如李慎一般沉默,并未相劝。
反倒是黑衣的伏无道听到季渊之的话,只是摇了摇头。
“并非陆景这样的少年人才可大气,我已经迟暮,却也敬佩陆景这样的少年。
索性也不去多想,便赠他一株紫火又能如何?”
“况且……我听了陆景在河中道所为,也看了他斩龙檄文,看了他所立下的万民碑。
入了太玄京,他恰好又递上奏折,敢为人所不为怒斥太冲龙君。
这样的人物对这太玄京来说,其实也算格格不入。”
季渊之、李慎、钟于柏俱都明白过来。
他们看着伏无道脸上若有似无的笑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