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侍郎是靠着我们的支持才得以上位,在这件事情上,他肯定不会撒谎,三妹回信中也有从赵府管家那里得到的佐证和亲身经历。”
“再说此次是为灾情,赵府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出差错,想来这赵侍郎又尤其醉心格物,心思简单,所以我们或许也应该往简单了猜。”
“往简单了猜?你是说这一次他是在排除异己,让自己放心在工部做研究?”
皇帝朱重八别的话他不听,但自己妹子与好大儿的话,他肯定听得进去。
一往这方面一想,他还真觉得有点儿可能。
“其身为家主,说排除异己或许不恰当,但借此外放理念不合的族人,却是极有可能。”
“当然,儿臣也不敢排除其是在派出自己亲近。”
“但无论这八人是赵府内哪一派,其目的都是可能在借此做出成绩表名态度,拉拢作为激进派的十八巡查,彻底掌握府内话语权。”
“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赵府当初是由上谏才得到的施展才华的机会,想来作为现家主的赵侍郎,即使其是保守派,也不会轻易放弃同为一姓的一家人。”
赵征表现出心思简单,但心思简单不代表傻,简单也有简单的用法。
太子朱標的每一句建议都在皇帝朱重八的舒适区中,让他听的是直点头。
“標儿你说的也很有道理。”
“那这么看,咱们就必须得反其道而行之了。”
论直接或谋算,皇帝朱重八都是个中好手,但能耐住性子与太子朱標一起在这里分析半天,还是多亏了皇后娘娘。
也多亏了这段时间放手政务。
“父皇是说隔开这两方?”
太子朱標一下子就想通了关键,得到了皇帝朱重八的再次眼神赞赏。
“咱做皇帝只管好用。”
“是你这个新皇想要君臣同心!既然要君臣同心,那臣间就必须有隙!”
“咱去后面继续想出游的事了,你这个皇帝自己看着办吧。”
和善耐心下,真正的皇帝朱重八从未改变,他虽然保持着正常神色,但太子朱標感觉拍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双手,依旧重若千钧。
“儿臣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