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那里,是个好地方。”
江岁欢微微歪了歪头,“您是哪里人?”
老伯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我啊,四海为家。”
“走到哪里,我就是哪里人。”
老伯说完,继续吃着碗里的面条,对眼前的小菜看都不看一眼。
江岁欢又问道:“如何称呼您?”
老伯一口气吃完了碗里的面条,放下碗擦了擦嘴,“叫我严老伯就行。”
“我认识的那些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严老伯。”江岁欢叫了一声,说道:“前几日多谢您带着那几个士兵,引来了野鸡群。”
“举手之劳。”严老伯摇头说道。
江岁欢又道:“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既然不是关南城的人,为何会对关南城外面的荒野这么熟悉?”
严老伯靠在身后的墙上,惬意地打了个嗝,“年轻的时候来过一趟,在荒野上遭了不少罪,所以把路线都记在了脑子里。”
江岁欢有些诧异,她已经做好了严老伯不会回答的准备,没想到严老伯竟然告诉了她。
她又问道:“您如今这么大了,为何又要过来?”
“听说关南城被南疆人攻进来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这座城就没有了,所以我想再来看一眼。”严老伯答道。
“不过,看到你和薛将军都这么厉害,我就放心了。”
江岁欢笑了笑,“我们会尽力保住关南城。”
她看着严老伯身上的阳光,“我就不打扰您了,今日天气好,您继续晒太阳吧。”
正准备走时,她忽然听到严老伯发出一声叹息,“可怜啊可怜。”
“您是在说我吗?”江岁欢指着自己问道。
严老伯看也不看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嘟哝。
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蹲下来问道:“我哪里可怜了?”
严老伯终于看向她,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从小离开爹娘,长大后被人冤枉,差点枉死,当然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