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渊负手而立,一身朴素简单的白袍,手上也没有任何兵刃,可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便足够震慑人心。
秦风也没想到,莫问渊说来“说道说道”,结果方式竟然如此简单粗暴。
他还以为同样是宗门中人,莫问渊哪怕几百年不出山,也该给安经赋和琉沁这位宗主以及宗主夫人几分面子。
最起码不会当众质问。
琉沁的脸色也一下子冷下来,瞬间难看到了极点:“大胆!莫问渊,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就这么闯进宗主寝殿来质问我?”
“我莫问渊不算什么,论身份地位自然比不上二位。”莫问渊面不改色,语气平淡:“论家世,我莫问渊也一无所有孤身一人。”
“既然你都知道,还敢闯进来!”琉沁快要气疯了。
以她的出身,如今的地位,哪怕是宗门内德高望重的大长老,也不敢这么闯入寝殿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她,找她要说法。
可莫问渊一个已经画地为牢三百年的人,早就该被宗门中人遗忘了,这个时候却敢跑到自己面前来,声称要为一个凡骨的小弟子要一个说法?
可笑!
安经赋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过相比琉沁,他的语气要更为平和一些:“莫师兄,时隔三百年,你终于出山了。”
莫问渊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神情漠然:“安宗主不必这么客气,我当不得你一声师兄。我本来也是不想出山的,无忧山清净,我一个人这些年远离纷争,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只是如今,我无忧门弟子受人欺凌,我身为山主,若是不出来说几句话,怕是对不住这两个孩子叫我一声‘师父’。”
“你也知道,我无忧门三百年前遭遇大难,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全都葬送在了魔界之内。如今我的门下,也就只有一个不争气的祝星,和这个更不争气的刚入门的小弟子。”
“他们在宗门内没有人脉势力,更没什么家族背景,要是我这个师父的看着他们被人欺负了还不能站出来,那这宗门之内,岂不是真要当我无忧门没人了?”
莫问渊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可是这些话却是相当霸道。
要换做他对别人说这些话还好,可他面前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