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绝对受了内伤。
他在擂台里的时候没有被对手伤得太重,倒是被自家长老打得口吐鲜血,下一场比试他怕是只能认输,毕竟这场之后,留下来的都是精锐。
江长老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一般,怒视着钟离,手都快要戳到他鼻尖上了:“你告诉我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御兽门容不下你了?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了?我看你这是想存心找死!”
面对江长老的破口大骂,钟离全程没有反驳一个字,如同秦风之前看到他的那样,不管是江长老对他怒骂、还是江长老对徐如月一个小辈卑躬屈膝,他都是这副表情,和站在擂台上的时候截然不同。
仿佛变了一个人。
在江长老还要动手之时,一道声音阻止了他:“江长老,你这是做什么?”
安经赋落地,江长老立刻露出惶恐之色,甚至还有些惊慌:“不好意思安宗主,我这个孽徒今日冒昧了。”和安经赋一起下来的还有别家的一众宗主,只有姜玉娆和独孤傲没有下来。
姑苏赫已经没了之前那副严肃的表情,又成了其他人眼里潇洒自在的仙门纨绔:“哎,江长老这是哪里话?我看你这个徒弟好得很呀,让人蛮意外的嘛。”
“姑苏宗主谬赞,晚辈惶恐啊!”江长老闻言,连忙鞠躬行礼,问他什么都是连连道歉,把钟离贬低到了尘埃里。
期间钟离一直站着,神情麻木,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场景,始终一言不发。
秦风看着,忽然觉得这个画面很有意思。
不知道为何,姑苏赫看起来浪荡不羁,和姑苏礼同出一门却是两种个性,但他看江长老的眼里充满了讽刺和嘲弄。
“江师兄,你我曾经好歹也是师兄弟,你如今也掌管御兽门一门,何必如此卑微呢?”姑苏赫用扇子抵着下巴,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似乎对江长老这副德行很受用。
但因为江长老始终都不听地道歉赔笑,他觉得无趣一般,还是将目光落到了钟离身上:“江师兄好福气啊,没想到你们御兽门居然也能出一个这样的人才……”
他眯着眼,将钟离上下打量了一遍,笑道:“筑基巅峰,不错啊。”
听到这话,本来还在赔笑脸的江长老身形顿了顿,但是很快又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