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这是她第一次和除了同族之外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从前不是没有过，但是从前她自己更像是桌子上的饭菜，供人挑拣。
像这样不需要伺候别人，也不用陪着笑脸说好听话，更不用出卖自己的肉体，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吃饭还是第一次。
说是安静其实也不算，因为才刚开始吃饭，对面的乐正玉镜就被一双筷子难倒了。
秦风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恐怕从小到大都没用过筷子这种东西。
“你以前都吃什么？”秦风无奈地向他示意拿筷子的方式，问道。
“吃什么……”乐正玉镜新奇地学习着，眼睛朝上回忆了一下：“我好像没吃过东西，但是喝过很多药。”
秦风有些惊讶：“喝药？你还需要喝什么药？”他没有见过乐正演，但是光看到乐正无渊，相比之下乐正玉镜的天赋是毋庸置疑的。
天生灵骨，甚至在没被赐福的情况下就得到了月华之瞳的承认。
这样的人身体不可能羸弱，乐正俣也不可能让他羸弱。
乐正玉镜好不容易夹起来一块肉放进最里，十分理所当然道：“爷爷说，我的天赋太好、学得太快，这样不好。所以我的血统不能太纯正，也不能早早和月华之瞳产生感应。”
“他说我想活下去的话，就得喝药，因为光靠他的封印是无法完全压制住我的血脉气息的。”
“不过在我五十岁之后就不用了。”
秦风了然，乐正玉镜五十岁之后乐正无渊就进入了镜中月，应该就是乐正俣和乐正蠡夫妻俩做出的交易。这个话题就到这里戛然而止，但是阿柳却慌乱起来，她连忙放下筷子道：“二位公子若是有话要说的话阿柳可以先回避……”
“不用。”秦风道：“这种事情在外面应该不算什么秘密。”
特别在安乐城，乐正蠡夫妻俩都能大张旗鼓地来买灵骨了，哪里还需要隐瞒什么？
想必在仙门之内，人人都知道乐正蠡并不喜欢乐正玉镜这个庶子。
就连乐正玉镜自己也知道：“阿柳姑娘你不用这么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也没有什么不敢让人知道的事情。”
“听秦兄说之前乐正蠡去蓬莱阁买过灵骨，那应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