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平时被人背后骂惯了,所以特别注意有没有人说他坏话。
祢衡提着酒壶便冲到诸葛瑾案前,指着对方:
“何处狂徒,背后议论他人,简直无耻!尔等阿谀谄媚之徒,为了讨好荀彧、司马朗,想要告密献媚不成!我不怕你!”
诸葛瑾本不想惹事,不过祢衡都惹上来了,他也知道祢衡并无背景,只有一张嘴,他当然也不怕事。
诸葛瑾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摆,淡然道:“我们自说我们的,干你甚事?我们是徐州来上表朝觐的,又不是尔等求官禄蠹,我要献什么媚!阁下那么有骨气,何必在许都每日流连晃悠,连名刺都磨损漫灭,还舍不得走。”
历史上祢衡便有一典故,说他“阴怀一刺”,也就是私藏了一张木牍名片,来到许都后想投递。结果因为没人找他做事,名刺揣得太久,字迹都磨损了。
就好比后世求职之人,同一份简历反复投,投到字都磨没了还没投出去。
如今祢衡才刚来许都两个月,他怀中名刺倒也没磨掉字迹。
但诸葛瑾这句话,顿时把其他还未散去的酒客逗得哄堂大笑,
人人都巴不得看这个又想求官、又想端着架子让上位者苦苦哀求他的伪君子的笑话。
祢衡见众人起哄,内心愈发愤怒。偏偏对方亮明了身份,不是来求官的,这人设定位也比祢衡更清高。
祢衡失去冷静,无能狂怒地怼道:“谁说我舍不得走了!我根本不是来许县求官的!狗才求官!你虽不是为自己求官,但肯定是为你的上司求官!你才是禄蠹!
这种丧德败行、上下失序的昏庸朝廷,简直是朽木为官、禽兽食禄!白送我官都不做!”
诸葛瑾不想跟对方正规辩论,因为他知道这厮肯定是胡搅蛮缠,一旦说不过就会转移话题。
而且对方是光脚不怕穿鞋,在对方选定的题目辩论,就太掉身份了。
于是他决定抓住对方话语中一个明显漏洞,迅速把对方喷服,不给东拉西扯的机会:
“丧德败行、上下失序?阁下敢如此抨击当今朝廷,莫非更怀念董贼、傕汜执政之时?还是觉得天下另有明主?”
祢衡一愣,倒也不敢直接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