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稻种桑的议案,不知可属实?”
听到魏广德说这个,尹台眉头微皱,“又如何?”
“学生听闻后很惶恐。”
魏广德马上说道,看了看尹台没有其他表情,又接着说道:“学生当初在会试时文里有写过鼓励织造、烧瓷等工商也发展,但学生本意是朝廷出政策鼓励他们多生产,降低价格让更多老百姓用的起,这样自然生产出来的产品都能顺利销售出去,朝廷也会因此有更多的税收。
但是听闻工部建议江浙一带大量种植桑树,甚至把一些农田也用来种桑,学生以为不妥。”
“这个啊,其实在你写那篇时文前,朝廷已经有人在讨论此事,和你是不相干的,只是你的时文凑巧说到那件事上了。”
尹台点点头说道,“至于其中利害,朝廷还在讨论,诸公自然知道利弊,他们会审时度势的。”
魏广德听出来了,在他会试前,朝廷似乎就已经在讨论这个事儿了,他的文章只是因缘际会而已。
估计是陈瑾他们位置太低,收到消息的时间稍后,所以才以为他的那篇策论是引发改稻种桑议论的导火索。
虽然可以让他放下一点心,可是魏广德既然问起来,自然不会就这么回去。
搞清楚状况,写一份奏疏上去,也算是魏广德进官场后打出的第一炮。
“尹掌院,敢问朝廷是否有新增丝绸的出路?”
“你问这个做什么?”
尹台很是诧异,捋着胡子问道。
“学生想不明白工部用意,大量增加丝绸产量,增产出来的丝绸卖给谁?贸贸然做这件事,怕是最后会让大量丝绸堆积于库房,大批商人和作坊匠人失去糊口之业。”
魏广德解释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听了魏广德的话,尹台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你既然知道朝廷在议论此事,自然知道市舶司的事,前两天你不是查了市舶司的书籍吗?”
“学生确实诧异此事,按嘉靖八年的旨意,市舶司只负责接待海外藩国朝贡,不准在进行勘合贸易。”
魏广德老实说道。
“几年前就恢复了,当初朝廷急等着用钱,囤积在南京和杭州的丝绸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