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有本事找胡宗宪诉苦去。”
“是是是,老爷说的是。”
管家自然不会在这个事上和徐阶有什么不同意见,虽然他觉得那些佃户确实也够苦了,但是租子还是不能减的,减了徐府又吃什么,喝什么。
“一点小事儿也要来烦我,以后再有类似的,你直接回了。”
徐阶随口又说道。
看着管家拿着信件出门,徐阶收回视线,看向书架那里。
读书人,看书成了习惯。
在内阁值房的时候,一天到晚都是看各地上上来的奏本,这回到家里,手和眼睛还是有点痒,总想看点什么。
只是就在他目光在书架上来回扫视的时候,心中却忽然一突,徐阶似乎想明白了严嵩那眼神的含义。
在他们这些大臣们看来,处置一个亲王宗室好像是天底下了不得的大事儿,可是在嘉靖皇帝眼里呢?
松江老家那边的佃户请求减少田租,管家就觉得很为难,家里那边相必也是如此,才会有书信送来。
只是到了自己这个层次,看的东西更多一些,想到的是胡宗宪造的孽,凭什么要我徐家来扛,所以断然拒绝。
那在皇帝那里,处置一个徽王算不算大事儿?
真有必要像他们想的那样,要出动四品甚至更高级别的官员前去处理吗?
亲王,身份是尊贵,可是这年头的亲王就是落毛的凤凰,除了在王府里还能作威作福外,出了王府又算的了什么?
地方官府要敬着让着他们,那是怕失理被亲王弹劾,但要是无理取闹甚至索求无度,地方官府往往也不会给他们留脸面,大不了请求圣裁。
徽王敢在钧州闹事儿,主要是之前徽王府的恶行一直没有受到惩处,以至于大家都惧怕徽王的得宠,知道告不倒他自己还要被报复。
现在情况不同了,之前皇上对徽藩的态度,和昨日直言警告方士不准给徽王说话,其实已经很明确的传达出来自己的意思。
让佥都御史或者右侍郎去调查徽王不法,是不是配置有点高了。
假如嘉靖皇帝要敲打宗室,怕是也不会愿意看到朝廷过于重视这件事儿。
派个小官过去就把徽王拿下,对于其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