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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德面带笑容往里走,还没到二门,严府二管家严辛就已经从门里快步迎了出来。
“恕罪恕罪,迎接来迟。”
严辛和魏广德也算老熟人,严府大管家严年颇得严嵩和严世番父子信任,只是年岁也有些大了,所以平常客不会出来接待魏广德这些客人,他都是只对接严嵩和严世番父子的。
而三管家严东为人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即便是接待如魏广德这样的江西老乡,有时候也要摆出自己严府三管家的派头来,自然是不能派出来接待贵客。
魏广德就曾听严府人私下里说过,当年都察院的两个三品大员上严府来求严首辅一幅墨宝,恰恰严嵩不在,三管家严东足足让人家在亭子外等了一个多时辰。
时值寒冬,两位在朝堂上贵为三品大员的大官几乎被冻僵在那里,还是大管家严年路过发现,才差人把两位大人搀进屋里,又安排人送上热茶。
所以现在的严府,当然是大管家严年作主,府里实际管事的却是严辛,而出府办事则主要是严东。
和严辛进了一处花厅,严辛就安排人送上茶水、糕点,自己坐在魏广德下首相陪。
“近日朝中事务很多吗?”
魏广德有点纳闷的问道,往日里严世番严大公子只会在上午跟着严首辅去内阁办公,一般下午就会溜出来玩自己的事儿。
可今儿门房却说大公子没回来,还在内阁办公,这就有点奇怪了。
“嗨,魏大人你是贵人多忘事。”
严辛看了魏广德一眼,这才慢条斯理开口说道:“你们刚从蓟镇回来,报上去的奏疏内容我都看过了,这么触目惊心,还不算大事儿?
这两日六部堂官天天被招到内阁,就是商量后续的事儿,听说万岁爷看了很着急,说蓟镇都这样,九边其他军镇又是什么个样子?
听说要安排兵部的人,会同都察院御史和六科一起巡视其他军镇,这次要详查,就是要你们这趟蓟镇之行一样的结果,要知道各地军镇的缺额情况,要掌握实情才好处理。”
“哦,这样啊。”
魏广德点点头,蓟镇军户逃亡大半,军士也缺额严重,其他几个军镇情况只会更严重。
虽然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