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张吉自然知道,所谓的二王之争,其实不过就是皇帝身边人不断在皇帝耳边说二王的是非。
就张吉所知,其中景王一系对裕王做过最过份的事儿,其实就是卡裕王府的岁赐和禄米,让那两年裕王在万寿节之时拿不出匹配的礼物进献。
宫里人自然纷纷流传,裕王对嘉靖皇帝不敬这样的话,其实无非就是想引起皇帝对裕王的不满。
不过之所以会如此,也确实是裕王及其母妃不得宠有关系,更何况裕王母妃早早病逝,让他在宫中更是孤立无援。
想想景王背后的人,那可是得到皇帝恩宠有加,权侵朝野的严阁老。
「是,老爷。」
得了魏广德的吩咐,张吉马上欢快的答应下来。
虽然皇宫如同筛子,各方都有人被安来打探消息,可是消息的传递也是需要时间的。
魏广德这边派人拿着他写的信去国子监和裕王府的时候,内阁值房里,严嵩也终于得到了西苑传出来的消息。
「咣当。」
一个白瓷茶杯掉落在地,立马摔得粉碎。
此时的严嵩双眼无神,看上去比平日苍老了十岁不止,伸出来的手还在微微发颤。
双手发颤,到不是他在得到消息以后被吓的,实际上这些年他来的双手时常如此。
奏疏的票拟和阁臣拟旨的权利,也因此被他交给了儿子严世番或者次辅徐阶。
严嵩低头看了眼双手,本想端茶喝一口压压惊,没想到现在双手已经不听使唤到如此。
听到屋里的动静,门外的书吏急忙跑了进来,有人打扫起地上的茶杯碎片,有人又急急忙忙去重新冲泡一杯茶送来。
等清理完毕,闲杂人等退出值房,严嵩才开口问道:「东楼找到没有?」
「老爷,还没有消息,应该快了。」
此时留在屋里的书吏其实是严府下人,安排在内阁照顾严嵩的,也负责跑腿,传递消息。
「你先出去吧,人回来的马上让他进来。」
严嵩只说了一句,随即背靠在椅背上,双眼微闭思索起来。
这一日终于还是到来了。
此时,严嵩心中无不感慨一句。
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