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闭门羹,次数多了,时间长了,想要通过登门拜访和吴山搞好关系的人自然就少了。
而袁炜、严讷、李春芳府上就开始热闹起来,高拱本身一直就很被京官们追捧。
这个时候的严阁老府上,虽然大致如故,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在景王就藩已成定局的情况下,以严阁老的身体也支撑不了几年了,虽然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就干出推墙的事儿,可是私下里倒严派还是在暗中悄悄进行串联。
纷纷扰扰中,时间一晃就过了十来天,鳌山灯会已经结束了,京官也开始收心,该重新投入到公务中了。
随着钦天监奏上由他们算出的吉时,景王就藩的出发时间和抵达时间以奏本的形式递交,得到嘉靖皇帝许可后,司礼监批红发还礼部,一时间吴山的工作陡然增加。
裕王府的授课已经恢复正常,可是裕王府中人的心思却都在景王出行上。
亲王离京就藩是有制度的,不是到时间景王去拜别皇帝和母妃就可以离开,期间规矩甚多,作为兄长的裕王和在京官员全部都要参与。
「肃卿兄。」
「肃卿,你来了。」
这天下午,魏广德和殷士谵、张居正在房里闲聊,门帘挑开就看见高拱迈步而入,众人连忙起身行礼。
「都坐,我就是回来办些公差。」
高拱摆摆手,示意大家别客气,随即又问道:「殿下不在?」
「殿下昨晚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正在休息。」
殷士谵有些尴尬的说道。
看到殷士谵等人脸色不好看,高拱立时了然,裕王的德性他还是知道的,他还在王府的时候,荒唐事儿也是见怪不怪。
「那我就和你们办交接也是一样,抽空你们把事儿和裕王交待下,万不可有差错。」
说话间,高拱从怀中摸出一份文书递给殷士谵道:「这是吴尚书定下的《辞朝仪》,虽说大多都是我礼部官员在操办,可景王离京前一日,景王携王妃前往宫中辞行后要到裕王府拜别,之后殿下还要回拜。
然后就是所有京官都要参与,去景王府拜谒景王,次日景王离京,在京文武官员全部要在宫门候景王辞行,后至长安左门外桥头序立,等候景王车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