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和张居正一样,都是心中诧异的很,不过本能的感觉那抄录的文书应该和张居正有关系才对,否则殷士谵表情不会如此。
张居正已经低头看起那份文书,不过表情却是古怪的紧。
不多时,看完文书的张居正已经起身就往屋门走,路过魏广德身边时把手中文书交给魏广德。
“外面送来的就这一份文书吗?”
掀开门帘,张居正对外面的内侍开口问道。
显然,他还想确认什么。
“是的,大人,只有这一份。”
屋外传来答话声。
“好,有新的文书送来要及时送进来,不能片刻耽误。”
张居正随便说了两句就放下门帘,转身回到屋中。
“劾奏大学士严嵩子工部侍郎严世蕃凭席父势专利无视国法,有大奸私擅爵赏广致贿遗,每一开选,则视官之高下而低昂其值,及遇升迁则视缺之羙恶而上下其价,以致选法大怀,市道公行群丑竞趋索价”
魏广德和唐汝辑位置靠近,这会儿唐汝辑也已经好奇伸头过来张望,魏广德干脆就轻声念起文书上的内容。
这是一份弹劾奏疏,弹劾的目标正是严嵩之子严世番。
“如刑部主事顷治元,以万三千金而转吏部,举人潘鸿业以二千二百金而得知州,夫以司属末职郡邑小吏而贿以千万计则大,而卿尹方岳又何所涯际耶,至于交通赃贿为之关节者不下百十余人。”
念到这里,魏广德不自觉停顿下来。
他已经明白这份弹劾奏疏的力量了,不是之前那些不痛不痒的弹劾,这是真有内容。
刑部和吏部,即便都是主事,可权利和影响力自然不同,而后面举人潘鸿业也是重金贿赂严世番而得到知州的官职,这也是打破了进士的特权。
举人什么时候可以担任五品官职了,哪怕是从五品,这也是啪啪打着进士的脸。
要知道,不少进士授官,数年乃至十数年也不过从七品升六品,一个举人使钱就堂而皇之担任从五品官职,这是要引起满朝大臣公愤的节奏啊。
殷士谵、张居正先前已经看过了,此时脸色稍好些,而唐汝辑的脸色却是难看的很。
他一个堂堂两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