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或者张居正也没搞清楚实际情况。
严家抄出三万多两金子倒是真的,银子只有几十万两,多出的百多万两全是账上的。
严家可不止是诗书传家,广积田地,更是在江南各地都有生意,不仅搜罗各种资源,也参与其中的贸易,甚至包括由罗龙文负责的海贸。
一百多万两银子,就是记在各处铺子账上的银子,现在成守节已经在向各处追缴脏银,不过貌似进展很不顺利。
此次闹僵起来,也和此事有关。
对于地方官员来说,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他们查实严家房产的时候,顺带把这些银子和仓库里的货物一并没收。
不过在成守节发出公文后,却寻找各种理由推脱迟延,就是不想把查抄到的银子和货物交上来。
二百万两银子,貌似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魏广德不得不感叹现在的文官,还真是够狠的,皇帝手里的屠刀都不怕了。
托着下巴想了半天,魏广德觉得自己算是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成守节自然没想过要做清官,不过他毕竟入仕时间短,有大部分时间都在京城,还是低估了官场的险恶。
分田地的时候,估计大家说的很好,可在要缴银子的时候,面对白花花的银子,他们又动心了。
不过成守节比较保守,对于严家账目上的东西,他不愿意动,因为账册最后都要送京城去的,对这些东西出手,他难保善终。
其实,那些人眼里,成守节不过就是最后的替罪羊。
只要成守节坚持不住把银子分掉,以后出事儿就只往他身上推,自己和此事切割的干干净净。
成守节应该也是看出他们的险恶用心,所以抢先出手,那把账上的东西报到京城来。
至于最后,这些银子能不能追回来是一回事,可也把自己摘干净了。
“成守节也是聪明人啊。”
魏广德又感叹一句。
奏疏里的文字,他可记得清楚,通篇都没有说到这些银子的情况,是在各地严家的铺子里。
这么做的好处就是,既把自己摘出去,又不会把其他官员得罪狠了。
若是成守节在奏疏里说银子在各地官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