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辞呈的高拱,自然也无暇顾及他这个弟子。
齐康静悄悄的从吏部领取任职公文和印信,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就连同乡及同年都不知道,就孤独的一个人上路。
或许,在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自己政治上的不成熟,给老师高拱带来了大麻烦,也无脸见其他人。
京城,陈以勤府上。
散衙后,魏广德专程来此,了解次辅李春芳那边的反应。
“你说李阁老还是不愿意马上回内阁当值?陛下不是下旨宽慰了吗?”
魏广德听到陈以勤说,在齐康被降级外放后,本该顺着台阶回内阁的李春芳居然还是选择窝在家里,很是奇怪。
“我刚从李公府上回来,我估摸着他是怀疑齐康是受高相指示写的那篇奏疏,唉”
陈以勤叹气道:“之前他可是在内阁眼睁睁看着高相和徐首辅争权的,像他那种无世无争的性子,怕是也担心高拱复出后会对他和徐首辅再次寻机报复,所以执意想要”
陈以勤没说完,但话里意思也很明显,李春芳也不希望高拱继续留在内阁里。
“理由?他用什么理由拒绝当值?”
魏广德奇怪道。
被弹劾需要避嫌,这很正常。
可是在皇帝下旨宽慰后,按理说就该回朝当值才是,若没有其他正当理由,这可就不是在避嫌,而是在旷工了。
“病了。”
陈以勤看了眼魏广德,低声说道:“说是时不时头晕目眩,无法理事。”
魏广德张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病一听就知道是托词,因为就算华佗再世也治不好,这些所谓病灶,或许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怎么治?
说到底,还就是心病。
心病不除,这病就很难治好。
魏广德和陈以勤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眼中的意思,那就是高拱完蛋了。
随后两日,尽管齐康降级外放,但在京官们依旧紧盯着高拱不放,并没有理会这个傻子的意思。
弹劾高拱的奏牍如同雪片飘入皇宫,势必将落水狗痛打到底。
在大家看来,有海瑞的为徐阶说话,又有杨博等人的直言,六部九卿这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