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德身上还穿着朝中二品官服,不过已经在家,自然不能摆什么排场,而是主动向徐文璧拱手道“堂兄好,不知伯父身体如何?前些日子就听内人说伯父病了,小侄忙于公务,一直未曾抽身看望,还请赎罪。”
“善贷,你回来了。”
徐文璧也抱拳回礼,不过说话腔调有些嘶哑,道:“这些日子礼部事务繁多,你要主持会试,殿试,还有太子册封,自然很忙。
父亲怕是时日无多,让我召集在京的亲眷,他想再看大家一面,所以我这就上门叨扰了。”
定国公府和魏国公府同出一脉,虽然定国公府早就开枝散叶,形成一个巨大的家族,可魏国公府在京城的也就这一门亲戚。
徐延德想再看看亲戚,徐家的小子们自然四处通知。
虽然他们一系占了国公爵位,可在家族论起辈分,许多人家都算是他们长辈。
即便是身份尊贵,可也不敢造次。
魏家虽然和他们是平辈,可徐延德好好的时候,对魏家都是以礼相待,那时候隆庆皇帝还没登基呢。
徐文璧不是傻子,现在魏广德这里今时不同往日,已经是天子近臣,有传闻他入阁时间可能就在这一两年。
虽然勋贵影响力依旧巨大,可以面圣,可以找皇帝告状,可却失去了原来权力。
而正因为缺少权力,所以他们更不愿得罪魏家。
这次来魏府,就是由徐家大公子亲自前来,算是给足面子。
徐文璧,如无意外,将是下一任定国公。
知道来意,魏广德看着双眼红红的徐江兰,只是点点头。
两个孩子交给魏母照顾,外面马车套好,他们就直接出了魏府上了马车。
“先前大哥说了,伯父已经写了遗书,怕是”
徐江兰跟着魏广德从南京到九江,再从九江到北京,千里迢迢,和南京的家人只能通过书信来往互诉亲情。
自从进京后,一开始只是按照父亲魏国公徐鹏举的意思,和定国公府上交好,希望逐渐修复两家关系。
可到后来,定国公夫人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老定国公对她也是不错,不自觉就把定国公府当作在京城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