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会进宫的太监,有几个是心甘情愿去的,都是家里实在活不下去了,才会选择走这条道路,为的就是给家里留口吃的。
而他们会遭遇到这样的不幸,大多也是拜这群狗官所赐。
现在可不是明初,还能通过战争俘虏人口,挑选年轻力壮的阉了送进皇宫当差。
在太监群体中,只有极少数内书堂出来的,才会真心钦佩这些文人雅士,认可他们的高风亮节。
酒菜送上来,人都退出去,由卲方的人关好包厢门后,卲方这才一改先前轻松的笑容,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起身走到陈洪身前,恭谨的吧书信送上。
这封书信自然是他离开新郑时,高拱交给他的,也是高拱构思多日,又反复润色后的信笺。
“这是什么?”
陈洪故作惊讶状,开口问道,不过手却是没有动。
卲方知道,这是陈洪故意拿腔作势,装作毫不在意,陪着小心说道:“这是新郑中玄先生给公公的书信。”
“中玄先生?哦,是高阁老。”
陈洪故作惊讶的样子,这才伸手接过书信,撕开封口取出书信仔细看了起来。
高拱给陈洪的书信里写了什么,卲方还真不知道,在他的想象里,应该就是客客气气的问候,然后聊聊过去,最后表达自己的心意。
不过卲方只猜到一半,高拱书信中的言辞确实很客气,甚至略微显得有一丝谦卑,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高拱不过是下台的前阁老,有影响力但无权无势。
卲方在一边等着陈洪看书信,而此时陈洪内心也是波涛汹涌。
说实话,陈洪是真没想到,高拱会用只要的言辞和自己说话,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注意到高拱给他的许诺。
实在是当初高拱给人的印象太深了,那就是强势。
自从严嵩倒台后,高拱就逐渐显露出了他这种性格。
虽然在一些人眼里,高拱是有才华的,锐志匡时,宏才赞理,乃不世出之才,可才略自许,负气凌人也让许多人很是不喜。
谁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请求帮助。
陈洪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若是这封信传出去,不知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