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
在魏广德看来,上官只有真正熟悉下面的情况,在朝中做决策的时候才不会犯错。
若是说事情添油加醋,往往就会受到影响,做出错误决策。
即便他如今和张居正貌合神离,但涉及朝廷的事儿,他还是不会打马虎眼的。
辽东之事,说到底是兵事,好坏他都跑不掉。
“如此甚好。”
魏广德听了魏广德的叙述很是满意,主要还是这次海运漕粮没有损失,二十万石漕粮交到天津,还有三十万石漕粮则直接运往盖州。
五十万石漕粮,接近年度漕粮运量的八分之一了。
虽然黄河凌汛已过,已经有漕船抵达通州交粮。
还是那话,漕粮能安全运到通州仓,内阁的担子就卸下一半。
手里有粮心头不慌,其实大明也是如此。
漕粮可不仅是供应京师,还要补充蓟镇和宣大军粮,当然是很重要的。
说完这些,魏广德迟疑片刻,还是开口,把俞大猷在天津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当然是给李成梁上眼药,敢算计内阁,就要做好被识破后的准备。
做这个,也是为了战后将李成梁调往云南做准备。
以前魏广德担心北将不熟悉西南作战,擅调李成梁过去,担心坏事儿。
可知道了西南作战虽然环境复杂,可也没有达到无法调兵的程度,魏广德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调李成梁主持对缅甸的计划,赢了那边也需要有人镇守,给李家一个爵位也未尝不可。
最主要的还是,缅甸孤悬海外,距离京师也甚远,就算李家有异心,朝廷也有时间做出应对。
何况,魏广德在记忆力,好像并没有李家有反意的记载,说的最多的还是李成梁养寇自重,想累积功劳捞一个爵位。
打赢了,就满足他。
开疆拓土,封赏个爵位也是应该的。
至于输了,那就降等使用,直接闲置,外面也就没人能说什么。
赏罚分明,才能服众。
果然,在魏广德说出俞大猷的话后,张居正当即脸色大变,随即起身,在屋里来回走动,好一会儿才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