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物,民乃足。’
正文帝之谓也。”
“善贷,你考虑过没有,你讲的那些事儿,和皇爷从书上学来的,多少会有矛盾,届时皇爷又该如何自处?”
陈矩知道了原由,也觉得魏广德的话有道理,又是更加疑惑。
对于所取事例,每一则还有一个标题,标题全部以四个字为限。
当自己发觉身子骨儿不行了,知道单靠张居正制衡不了高拱,又急忙召回魏广德,希望他的加入能够让内阁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每一则事例都有情节、有人物,内容皆出自史籍,“记载未详者,不敢采录”,除引录史籍之外,各篇还附有用当时的白话文写的讲释,有的篇目后面还间或有一些简短的评论文字。
魏广德压低声音小声解释道,“他该学的,更多的还是他祖父,先帝嘉靖皇帝的御下之道,而不是讲什么君臣和睦。”
魏广德实际上已经点出了矛盾,而陈矩也不是傻子,多少意识到点什么。
皇帝要学的,应该是王道而不是儒学。
书上的至理名言他也是熟记在心,可是他也明白,朝堂上的事儿,牵涉的其实是皇权和相权之争。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万历皇帝明明意识到问题所在,他却束手无策。
而年少的朱翊钧也不负众望,年纪小小的他为人处世颇有一代贤君的风范,不过魏广德却知道,刚过易折。
对张居正的这些谆谆教诲根本没听进耳,反而适得其反,当这位“少师兼太子太师”一死,他便全面推翻张居正倡行的新政,从此晏处深宫,荒疏朝政,并公然传索帑藏,成为明朝又一个昏庸透顶的帝王。
陈矩终于想通了魏广德上课和其他翰林讲经的不同之处,除了规定的经书外,讲的却是历史。
培养完美帝王和制约皇权是徒劳,而尊隆儒臣的权威是臆想。
魏广德只是淡淡说道。
“我会让他学会思考,学会知晓自己的利益到底是什么。”
张居正主持编撰这书的指导思想十分明确,即为“视其善者,取以为师”;“视其恶者,用以为戒”。
你说,到那个时候,陛下会如何作想?”
可是,他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