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朱衡就扭头看向谭纶问道:“子理那边,兵部可有接到过缅甸的消息?”
听了朱衡问话,谭纶摇头道:“没有,实际上近两年云南都司都没有接到过缅甸的文书,自然也没有什么要上报的。
不过之前,善贷确实找我要了兵部存放的文书,嘉靖朝时还很多,大多都是内斗厉害,向我大明告状来的。
可是近年,确实没有再接到过这样的文书了。”
谭纶把情况说了出来,魏广德要收集信息,自然也会找他。
现在谭纶的话也印证了魏广德所言非虚,朱衡闻言脸色就是微变。
“唉,怕又是多事之秋。”
叹气说完,朱衡就不再言语。
至于魏广德说的另一件事儿,其实两人早前就和魏广德争论过。
魏广德把他们请来,其实已经透露出他态度的转变,只是还一时下不了决心,做不出决定。
倒是东番岛和缅甸事是魏广德第一次对他说起,所以朱衡还要更上心一些。
东番岛之事,说起来是好事儿,主要是要防止朝中腐儒以祖制为由反对。
还是那话,明廷其实老早就知道东番岛空悬,根本就没有国主的事儿。
只是以前没人关心,因为要开发一个荒岛,对他们来说非朝夕之功。
等真功成之时,怕他们也早就一杯黄土,何必为人做嫁衣。
现在魏广德把东番岛引为福建屏障,结果自然就不同了,东番岛有了军事价值。
正如魏广德所说,东番岛上遍布林木,正是发展水师的好地方。
就地伐木取材,再有了船厂,就可以节省不少钱财。
不过真正让朱衡担心的还是缅甸事,南蛮凶残,当年永乐帝征伐安南,最后也不得不撤兵,可见一斑。
真要是缅甸有不臣之心,战事一启怕不就不是短时间能结束的。
届时,边境百姓生灵涂炭,做为朝廷的官员,自然还是很怜悯他们的。
不过,朱衡不说话了,谭纶却也是久久未曾接话,这就有点怪了。
魏广德等了片刻,见谭纶还是好似沉思,不得不问道:“子理兄可是有难处?不便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