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后,就有中书急匆匆过来拜见。
“何事?”
魏广德站在院里廊道下问道。
“山西急报,山西应州、朔州、山阴、马邑、大同等县及安东、中屯、山阴、阴和、高山等卫大旱,灾报以闻。
另南直隶高邮州以东两淮所辖吕四等场大旱之后,又发生狂风暴雨,河海并溢,庐舍倾圮万余区,溺死居民一千六百余人,家畜无数,仓库盐场漂荡无存,百姓流离失所,饥馑无食。徐州、扬州等大雨为灾,海啸河溢。”
说话间,那中书手中出现两份奏疏,双手递到魏广德面前。
伸手接过,魏广德快速打开翻看,随口问道:‘今早送来的?’
“回魏阁老,山西急报是昨晚送过来的,南直隶急报是今早通政使司直递。”
那中书急忙答道。
“两位阁老来了没有?”
魏广德又问道。
“还未到内阁。”
“知道了,你下去吧,把今日收到的奏疏分发好。”
魏广德看了眼那中书舍人,依稀记得此人姓杨,好像就是南直隶人,应该是在受灾之地,所以才如此乱了方寸。
魏广德拿着两份奏疏回了值房,直接在书案上把奏疏放下,拿出两张纸贴,提笔分别写上,分别写上减免山西及淮、扬等处田租,赈济灾民的票拟。
自从魏广德当官以来,对这样的灾报早就已经看得麻木了。
每年哪儿不发生点天灾,貌似这年就过不好似的。
想到嘉靖三十多年的时候,那才是恐怖,几乎所有行省皆有灾报发生,不是大旱就是大涝,也难为严阁老当年拆东墙补西墙给挺过来了。
芦布端茶进来的时候,魏广德已经写好票拟,贴在奏疏上放在一边。
“芦布,你注意下,等会首辅和吕阁老来以后告诉我一声。”
魏广德吩咐道。
“是。”
芦布自然马上答应下来。
不多时,芦布就搬进来一摞今日分发过来的奏疏,放在书案一头,这才出去。
不多时,芦布就进来通报,张居正和吕调阳都已经到了内阁开始办差。
“嗯。”